他們提前也準備了不少這玩意,可是消耗的速度太快了一些,如今已經是所剩不多。
只是到了現在,貌似也不是計較多不多,會不會馬上用完的時候了。
在胡彪的命令之下,眾人飛快扯起了腰間一塊髒兮兮的長布,匆匆纏住了口鼻之後,就將一個個灰瓶。
更為準切一點地說,其實是裝著石灰粉的土罈子,對著城牆砸了過去。
一陣‘哐當、哐當~’的破碎中,一條白霧在城牆外瀰漫了起來。
換成以往,進攻部隊早就是撤退下去了;但是這一次女真人,明顯是有了更多的一些準備。
他們忍著雙眼的刺痛,屏住了呼吸繼續死命地往上衝。
而胡彪他們,則是用手裡的武器不斷招撥出去。
一時間在白灰飛舞之下,戰鬥越發激烈了起來;一切看是他們頂不住,還是女真人頂不住了。
確實!女真人經過了連日的戰鬥,充當弓箭手的人員被殺了上百人後;除去了前往平州城的一千人,在城外應依然有著一千五六百人。
可不要忘記了,在這一個年頭的女真人總共能有多少?
怕是死上了數百人,連完顏阿骨打這一個最大的敵酋聽到了之後,都會心疼地哆嗦了起來。
這樣一點認知,也是胡彪他們一行人認為本次堅守海陽城的任務,最終能夠完成的最大底氣之一……
,!
是夜!這樣一場從半夜兩點多鐘開始的戰鬥,一直到了徹底天亮才是停了下來。
為了一鼓作氣攻下了這一個該死的海陽城,女真人先是從東西南三面城牆,親自地發起了攻擊。
在死傷了三四百人後,這些承受不住傷亡的孫子們,雖然是就此地退下了。
可是沒等城牆上的守軍們,可以多喘上一口氣、加固一下城防。
那些投降給他們的遼兵,又被驅趕著發起了攻擊。
而且還是一波接著一波,上一波人才是潰敗了下來,結果被女真人稍微整頓了一下,又繼續驅趕著衝上來的那樣一種。
面對著這樣的瘋狂攻擊,胡彪他們能怎麼樣?硬著頭皮死頂唄。
最初的時候,還能勉強保持著甲乙兩組戰鬥人員,不斷地替換一下;讓精疲力盡的人員,能休息個十幾、二十分鐘。
可是打到後面,就算不斷將一些民夫補充進了戰鬥小組,依然是很有一點不夠用了。
所以就沒有什麼甲組和乙組,沒有不斷替換著戰鬥和休息的說法了;一併地填上了城牆之後,與對手消耗了起來。
這樣一來,人員在極度疲倦的情況下,動作就會走形、出現致命的一些錯誤。
幾乎在每一秒鐘的時間裡,城中的軍民都有人戰死。
其中打到了最為艱難的一個時候,甚至連城中一些當初不願意與自家男人分別,從登州水師途徑撤離的婦人。
也是拿著各種棍棒和刀槍,頂上了城牆。
最終一直打到了天亮之後,女真人一方在手下的遼兵因為恐怖的傷亡,還有精神壓力這些,幾乎要彈壓不住的時候。
當時幾乎咬爛了牙齒的完顏婁室,才是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確實!完顏婁室這一個明白人知道,只要再填進去數百女真人,她自問就是能打破這一個該死的城池。
關鍵在於,大軍中哪一個部的兵馬願意去死幾百人?
不說其他部的首領們,在早就搶夠了的情況之下,一點也不想將這麼多手下,填進這樣兇殘無比的攻城戰中去。
幾百人,都能讓他們所在的一部傷筋動骨了。
而之前死傷的300多人,就是完顏婁室他們七水諸部的戰士。
甚至連他手下,完顏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