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欣慰地看到,一個剛剛抽出一支利箭,正打算開始射箭的韃子,如同狠狠捱了一棍子後,整個人都向著後面重重地退出了一步。
然後整個人昂頭就倒,帶著胸口一片血跡倒在了地上。
雖然不知道,這韃子弓箭手是不是射死了青鳥的那一個,某種意義上來說,多少也算替戰友報仇了的羽漢楓,臉上卻是不見半點喜色。
因為在這一刻,韃子一方終於鳴金收兵了。
在這樣一個代表了撤退的訊號中,墩下的韃子用著嚴整的陣型緩緩退下,期間又有兩個韃子腳底被鐵蒺梨扎破,走路一瘸一拐了起來。
不過在韃子有意的清理下,如今戰場上剩下的鐵蒺梨已經不多。
以上的種種情況,代表著這一次進攻終於被打退了,墩上防守的眾人在鏖戰這麼久時間後,終於可以緩上一會了。
問題是韃子的這一次撤退,也代表著韃子一方的指揮官,認為壕溝已經填得差不多了。
他們現在地退下,不過是為了後續稍微地整理一番之後,為下一波更為血腥的進攻做準備而已。
在這樣的一個認知下,羽漢楓不認為有什麼好高興的?
這樣連羽漢楓這種戰場小白,都能夠看出來的戰場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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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的情況,確實當然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當富查恆牛錄額真帶著手下退了下來的時候,拜音圖這個韃子三等子爵的臉上,終於是露出了輕鬆的笑容。
主要是他沒有想到過,眼前這麼一個小小火路墩的防禦力,居然是那麼強。
比起他之前的預料,還要強出了更多。
在之前填壕溝的戰鬥中,他們一方居然是出現了三十四人的傷亡,這麼大的一個數字,讓堂堂三等子爵都感到的強烈的心疼。
誰讓他們整個韃子八旗,所有的成年男丁全部加起來,也就是隻有那麼一點人。
死一個之後,可是要最少十幾年,才有著新的勇士成長起來。
好在那一道在他看來威脅最大的壕溝,如今已經被徹底地填平了;接下來其實並不高的土牆,只要架上一些簡易的梯子,他們就輕鬆地能衝上去。
接下來,以他這些年與尼堪打仗的經驗。
這些人尼堪若是依靠著堅城防守,還能夠與八旗勇士正面作戰,也就是放槍、放箭、扔滾木和石頭。
可一旦是進入了近身搏殺後,極短的時間裡士氣就會被打崩掉。
接下來的時間,一個八旗勇士就能追著十倍,甚至更多的尼堪砍殺;輕鬆地打敗他們,俘虜他們。
但是,在下達再次進攻的命令之前,他還是對著手下地富查恆牛錄額真,嘴裡澹澹地問出了一句:
“之前填壕的戰鬥中,你們牛錄的死傷不少,勇士們看起來也乏了,後面還能繼續打下去嗎?
不行的話,我讓其他的兩個牛錄上。”
“能!主子、奴才們能行,只要給奴才們一炷香的時間修整,到時候一定能攻進去,我要親手殺死他們。”
在富查恆的嘴裡咆孝了起來,充滿了信心。
確實,手下三十幾人、一成多的傷亡慮讓這個牛錄額真,如今心疼得都有點哆嗦了。
不過親手為牛錄勇士報仇的想法,讓他還能堅持下去。
又或者是,這一個韃子認為最艱難的時刻已經過去,那麼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不用死幾個人就能取得完勝……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對面的遂風墩上,胡彪一把折斷了一支插在了盔甲左肩位置的箭桿。
至於稍微入肉一些的箭頭,根本就沒有一點去管的意思。
主要也是沒法去管,韃子弓箭手的準頭驚人,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