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
如此這般的距離之下,轟出去的炮彈威力和殺傷力一定非常猛烈;當然了,根據‘相對論’的原理,對方轟過來的炮彈威力也是一模一樣。
有關於這點,所有人自然都是明白……
死死地咬著嘴唇,攥緊了一根炮繩的一雙手掌,因為過於用力了那麼一些;不僅是指骨都有些發白,連掌心都被指甲給刺破了。
只是以上的種種,張果、也就是寒江這一個新手菜鳥,一點都沒有在意。
又或者說,在當前的情況下,根本就是在意不了一點。
因為現在的情況不僅是危險,還是無比的詭異之中。
更為具體一點,他們所在這一艘追上來的威裡士厘號,已經有著三分之二的船身已經是追上前面的馬力拿號了。
再有一小會時間,兩船就能並駕齊驅。
兩船之間的距離橫向距離,也不過只有十來米,似乎對面人員臉上痘痘都夠看清楚。
但是到了這樣的一個時候,不知道為什麼?雙方之間炮口、槍口互相瞄準著,卻都沒有動手的意思。
甚至連絲毫聲音都沒有發出,不管是甲板上準備血腥甲板戰的人員,還是下方的炮手們都是如此。
僅僅是雙方互相看著對方,眼神和表情都是說不出的兇狠。
就像兩頭互相之間,馬上就要開始惡戰的鬥犬。
一時間,只有破爛船板搖晃中發出的‘咯吱’聲,還有嘩嘩流淌的江水聲,讓環境安靜得有些可怕。
其實為什麼出現當前的情況,寒江這一個愛好歷史,本次才加入了任務的菜鳥,心中倒是隱隱明白其中的到底。
話說!為毛大陰的龍蝦兵,在戰鬥中經常會排著整齊的戰列線。
頂著對手不斷開火的火槍,承受著不斷出現的傷亡,一直走到了對手三十米之外的距離上,才會停下來、如同頂著對方腦門一般地開火?
除了這年頭的火槍,準頭實在很有一點感人之外。
還有著一個關鍵的原因,那就是在這樣一個過程中,會讓對方形成了恐怖的精神壓力。
別看他們在開火之前,已經先承受了對手的好幾次攻擊,被打死、打傷了對方的好些人,表面上好像是吃了大虧。
實際上,剩下的龍蝦兵們往往只要三輪排槍後,再端著刺刀衝上去,對方就會莫名其妙地潰敗了。
當前馬力拿號上的對手,估計也是打著這樣的主意。
但是被胡彪那一個死撲街指揮官,明顯是看出了這樣一點,在他的嚴令之下本方也是在剋制著。
就看雙方誰先憋不住,最先的動手了。
問題是以上的道理,道理寒江雖然心中知道,但是架不住心中慌的一批;只有死死的咬住嘴唇,才能控制著自己喊出了‘開炮~’這樣一個命令來。
在這個過程中,他忍不住看了守正道人,這一個與自己同期的菜鳥一眼,發現對方和自己根本就是一個鳥樣後,心中才是好受了一點。
就這樣,隨著雙方所在的戰艦,逐漸地平行航行起來。
最終到了幾乎徹底平行的那一刻,胡彪和對面一個聲音,不分前後的同時大叫了起來:“fire~”
“動手~”
在下意識的反應之中,寒江就狠狠扯動了手中的炮繩;當雷鳴一般地炮聲響起那一刻,他感覺自己整個人爽得要飛起來。
其實在當前的情況下,雙方的炮手都將自己的神經,繃緊到極點的程度。
在聽到了命令後,同樣是在第一時間裡拉動了炮繩;因此最多數分之一秒的時間後,雙方的炮手們都是出現了恐怖的傷亡來。
尤其是雙方都在炮膛中,填裝葡萄彈和霰彈的情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