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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之下,他絕對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
問題是今天的一切行動,在那崔充看來完全是十個手指頭捏田螺、十拿九穩的事情,根本就不存在什麼危險這樣一個說法。
首先,根據手下長期跟蹤、盯梢,得到的一些情報表明:
安西軍的這些殘餘人員,只要是每隔七天的時間就會藉口大清掃,在晚上亥時以後,就不會繼續營業。
實際上了?安西軍殘餘人員的絕大部分。
都會在這樣一個時間段,會在得月樓中聚會一次,關上了門之後,也不知道到底在商量著一些什麼。
不過想來,也是商量著透過他們那些低賤的行當,如何地賺取一些錢財罷了。
剛好今晚,就是胡彪等人聚會的時候,也是他們清河崔氏最好的一個動手時機。
而除了得月樓這裡之外,其他有著安西軍殘餘人員的地方,就只剩下了城外的那一個養著豚、雞鴨等汙穢之物的農莊。
以及城中那一個生產煤爐子、煤球、黃包車等低賤人等,才會使用物件的‘民生鐵匠鋪’。
所以,在今晚行動之中,崔充指揮那一支崔氏,秘密豢養的部曲將會兵分三路;分別前往城外的農莊,還有鐵匠鋪和得月樓。
其中得月樓這裡,自然是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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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其他兩批人員,實力上也是相當的不弱;為的就是獅子搏兔一般,一舉將安西軍這些殘們全部幹掉,不留下任何一個禍根。
並且崔充都提前下達了命令,鐵匠鋪和城外的農莊,這兩處地方在雞犬不留之後,還要一把火燒掉。
得月樓的話,倒是逃過一劫。
因為這一種後世的蘇式園林風格,自認為高雅之士崔充很是喜歡,所以就決定留下。
事後,無非是用些手段,欠一兩個人情,終究要將這一個雅緻之處拿下,從而成為他們崔氏的一項產業。
其次,經過他們長期的調查,自然知道胡彪等人皆是久經沙場的悍將,身的實力不弱。
可是,那又是如何?
他們清河崔氏的部曲,無一例外不是家生子出生,有些甚至好幾代人,都是他們崔氏的奴僕,在忠誠上根本就是無可挑剔。
這些家生子從小起,就是經過了高手的調教,辛苦的打磨身體、修煉武藝不說。
一旦是到了成年之後,還送去了邊軍之中,最少歷練數年之久時間,經歷與羌人、吐蕃人、南詔人的廝殺。
能夠活下來的人員才能成為正部曲,一個個都是久經沙場精銳好手。
今日參與行動的人員,全部加到了一起後,雖然不過只有三百餘,在其他兩處分走了一百人後
如今在得月樓的周邊,可是埋伏了足有兩百精銳好手
十倍的人手優勢,還有暴起發難的優勢;反覆推演了多次之後,崔充實在不知道,今天該怎麼輸?
因此在這樣一個自信中,崔充就親自來到了妙月樓坐鎮。
為的就是在一個最近距離之下,親眼看著這些居然敢招惹清河崔氏的狂妄對手滅亡。
要不是崔充年紀不大,在定力方面卻是相當的驚人,知道現在自己還不能飲酒,不然影響自己的身體生長。
不然的話,還真要痛飲上幾杯才是。
就這樣,如同一個極有耐心的老獵手一般,崔充默默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這樣的等待,一直到了打更人在‘duang~’的一聲鑼響後,嘴裡喊出了一句:“天乾物燥,小心火燭,子時三刻了。”
面對著依然熱鬧的平康坊,但是一眾僕役、胡姬們早早離開,只剩下了那些安西軍殘餘的得月樓。
崔充對著身後的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