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姑娘,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又或者是你認錯人了?
我等不過是一些嶽州來的客商,賺了一筆財貨之後,便來大名鼎鼎的平康坊見識一番,哪裡是你說的什麼不良帥?
我等也不認識,更沒有聽說過這不良帥是誰。”
懵逼了一會的胡彪,在反應過來了之後,用著帶一口湘省口音的官話,對著那芸娘說了起來。
在嘴裡說著這些的時候,胡彪心中隱隱已經是感到了一絲不妙。
同樣想到了一些什麼的楊東籬、羽漢楓、歌者、at幾人,紛紛都是用眼神不斷暗示了起來。
傳遞的資訊,都是想要讓胡彪這死撲街,將這樣一個事情糊弄過去。
然而,在那唐憲宗李純相當的刻意安排之下,這樣一個事情,哪裡能讓胡彪若如此輕易地就如此糊弄過去。
芸娘一臉笑意的看著胡彪,嘴裡帶著很是自信的語氣,說了起來:
“屬下不知道不良帥等人臉上的面目,是如何做出的偽裝,確實很是有些巧妙,比起屬下的手段強出了太多。
只是不良帥等人當日跨馬遊街之時,屬下已經仔細觀察過了你的模樣;如今若是仔細分辨,還是依稀能認出一些面部細節。
更別說你們的體形,一些動作習慣等,沒有做出任何改變。
另外……”
好吧!沒等那芸娘繼續說下去,知道了因為他們過於相信玉米的易容術,以至於在不自覺中,露出了這麼多破綻的胡彪。
捂著臉,直接打斷了對方的講述,算是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對於那什麼‘不良帥’的稱呼,依然在努力地推辭之中:
“沒錯,我正是胡彪,這些人也是安西軍中的同袍,不過這又能如何?我等只是在腰帶之中,發現了一些東西,然後來此看看而已。
絕對不是姑娘嘴裡,那一個什麼‘不良帥’,也當不起~”
之所以讓胡彪等人如此抗拒,那是在他們的預想之中,本次任務的最後無論如何,都絕對會是要殺回西域一趟,有怨抱怨、有仇報仇的。
為了實現這樣一點,他們想過要重建安西軍,又或者掌握一支唐軍後,逐步地提升其戰鬥力。
甚至是找地方慢慢種田,憋出一股足夠的力量來。
等到成軍之日,就是他們暴起發難之時。
但是在眾多的預想中,有著各種的情況,但絕對沒有成為‘不良人’,這樣一支皇帝手下秘密諜報力量的負責人。
而且還已經是徹底廢掉,規模早就不復當初了的‘不良人’負責人。
因為這樣一來的話,費力不討好什麼的不說,想要達到報仇雪恨的目的,實在太難了一些。
然而,芸娘嘴裡的一個說法,算是讓胡彪明白為什麼封賞,一直沒有下來的根本原因。
並且在心中,也很是有些絕望了起來:
“自從胡將軍走進了‘芳樓’,說要見芸孃的這一刻,根據陛下給我們下達的密旨,已經是我等不良人的不良帥了。
因為不良帥你們帶著同袍和手書,從西域不遠萬里而回,對大唐和陛下的忠誠,實力等方面已經無需多言。
但是一個合格的不良帥,還需要一定的腦子才行。
所以腰帶中的東西,就是一場陛下對你腦子的考驗,如今不良帥已經透過了考驗,請接過密旨,還有不良帥的身份證明。
這一柄是首任不良帥李淳風道長,所傳遞下來的‘龍泉寶劍’。
在我不良人中有一個規矩,見寶劍者、如同見不良帥本人。”
說話間,那芸娘就是高舉著劍和密旨,向著胡彪膝行而來,眼中滿是一種說不出的狂熱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