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黃羊屍體,胡彪已經被北風凍出口子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一絲笑容。
“老蛇他們呢?”
阿狸抬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白”,回道“在東面!”
距離他們七八公里的地方,老蛇窩在一個凹陷的背風處,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右手不停地在地上計算著。
“你沒算錯吧?”歌者看著他計算出來的經緯度和距離,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
都說地理是文科中的理科,可這種座標類的計算,他還真的沒怎麼做過。
特別是在沒有gps或者北斗導航的情況下,用幾乎原始的方法來確定經緯度座標,這本事估計只有飛行員和高階水手才會。
偏偏,他面前這個在西北內陸生活了26年,幾乎沒有見過大海的曾經的輔助阿sir老哥,卻把這套東西玩得很溜!
這一路過來,這老哥每天的日出日落都會計算日出的時間。
正午一定會用兵器插在地上測量太陽高度,午夜也一定會計算北極星的角度。
測量太陽高度角和北極星的角度,是為了確定自己所在的緯度,緯度不變,那麼他們就絕對沒有偏移方向。
日出日落計算時間,是為了利用時間差計算自己所處的經度。
進而透過記錄下來的一些重要城市和山峰、湖泊的座標,計算出自己走了多少,方便規劃接下來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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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戈營團隊,也正是靠老蛇的這一手定位的本事。
才讓他們在離開天山進入了敦煌,哪怕一路都在人跡罕至的荒郊野地中前進,也沒有因為缺乏參照物而偏航。
“現在我們的位置繼續往南,最多兩裡就能找到那什麼瓠蘆河。”
果然,在驅馬向前了十來分鐘後,一條徹底被凍住了的河面,無比安靜地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是夜,在望遠鏡之下,看到了十幾裡之外,只有不大一點的玉門關。
算是成功繞過了一個節點的胡彪,忍不住嘴裡吟出了一句:“羌笛何須怨楊柳,春風不度玉門關;臥槽,烤全羊給我留一點。”
說話間,已經是衝進了一個火堆之前。
不顧油汪汪的烤全羊燙手得厲害,一手拿著刀子割肉,一邊往嘴裡送了進去。
戰隊的其他人,也是同樣如此,臉上充滿了久違的歡笑。
哪怕他們知道,身後的瓜州、肅州、涼州、蘭州等地,因為落在了吐蕃人手裡後,這一路上也是相當的不易。
但是自從踏進了玉門關之地後,他們就隱隱有了一種回家的感覺。
這樣的感覺,也讓他們說不出地放鬆了起來。
最終在吃了一肚子的烤羊肉後,胡彪端起了手裡一本熱氣騰騰的奶茶,對著眾人提議了起來:
“來,大家敬老蛇一杯,這一路這麼順利,這小子起到了關鍵作用。”
在這樣的一個提議下,大家熱鬧地紛紛舉杯。
等到喝了一口奶茶,胡彪忍不住問出了一句:“老蛇,你小子以前到底是幹啥的,怎麼對這些這麼熟?”
“我跟你們說過,我曾經多次往返連霍高速,那是我25歲之前。”
看著大家有興趣,老蛇乾脆跟他們說起了自己的經歷:
20歲到25歲的時候,西疆的基建投入很大,老蛇的父親做工程賺了不少錢。反正呢,省城兩套房,一輛四十萬的車是弄到了,還把老蛇的妹妹送進了重點學校。
也就是在那幾年,家裡不缺錢,幾乎每年都全家開車回川省老家過年。
那段時間,老蛇在一家工程檢測公司上班,經常要出差;可以說,兩年的時間,他幾乎把西域除了帕米爾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