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彪是姬明月詢問姓名時陳墨隨便胡謅的名字,用來掩飾身份的。
老將軍眼中的警惕並未散去,不過還是預設了陳墨的存在。
“如此,便多謝壯士,且將郡主交給我們即可,壯士可在後面與我們騎乘戰馬回王府。”
陳墨坦然接受,沙啞著聲音道:“多謝將軍。”
姬明月對陳墨忽然改變聲線的事情頗感怪異,深深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來到琅琊王府,氣派宏偉的宮殿,比之皇宮的規格也就小了些許,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是仿造著皇宮的格局造的。
對於這位琅琊王,陳墨當年在幫姬瑤掃清障礙的時候也曾關注過,當年曾跟先帝爭奪過皇位,後面亦是多有不甘,從他的王府就可以看出來。
當年,他失敗後被封到了靠北的古城,手裡掌控著兩萬兵馬,在藩王中依舊是相當有實力的。
先帝死後,他本來是皇位的有力競爭者,不過他有兩個致命的缺陷。
一個是身體衰敗,常年病重,另一個就是無後,姬明月這個閨女也是陳墨去了鎮妖關之後才折騰出來的。
因為姬瑤以女子之聲繼位的原因,如今的姬明月對皇位是有些微弱的威脅的。
如今朝廷如此大張旗鼓地換人接管城防,一方面是在追捕自己,另一方面,只怕是想要趁機對琅琊王下手,將姬明月這個不穩定因素徹底清除。
陳墨只感覺無語,自己好像一不小心陷進一個陰謀的漩渦裡了。
姬明月的馬車進了王府就沒影了,陳墨被安排在了外圍的小院子裡,雖然破舊,但打掃得還算乾淨。
陳墨對此沒有任何不滿,甚至還有些慶幸,誰能想到自己會混在王府的下人院子裡呢?
一連三天,陳墨都沒有再見到姬明月,她像是將陳墨完全遺忘了一般。
第四天的夜裡,姬明月一個人來到了院子裡,她的腿得到了很好的救治,已經恢復了。
彼時陳墨正在院子裡打拳,一拳砸出,勁風呼嘯。
邁入八品後期之後,他的力量提升了至少兩萬斤,如今他全力一擊,應該能打出六萬斤的力道。
“喪……喪彪。”姬明月小臉蒼白,十分憔悴。
陳墨疑惑地看著她:“郡主大人,這是打算來報恩了?”
姬明月聞言,忽然撲到了陳墨懷裡,低聲抽泣起來。
溫熱的眼淚浸透了陳墨的衣服,讓他微微蹙眉。
“前輩,我父王可能要死了!”姬明月哭訴著,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大概是因為落星山脈的救命之恩,她對面前的男人很是親近、信任。
陳墨沒有出聲,只是默默地站著,倒也沒有推開。
良久,姬明月哭累了,小拳頭在陳墨胸前重重地錘了一下。
“我哭得那麼傷心,你都不會安慰一下嗎?”
她捶完,取出了一個精緻的儲物袋。
“父王病危,琅琊王府危在旦夕,我現在手裡也沒什麼權力,寶庫也打不開,這裡面是我這些年積攢的一萬靈石,便算作報恩吧!你暫時就呆在這裡,若日後……算了,我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陳墨感覺她似乎瘦了些,形單影隻,搖搖欲墜。
只是,有些當,上過一次就夠了,他現在根本無法全心全意地去相信一個人。
王府,養心殿外,周老將軍守在門口,旁邊則是那個阻攔姬明月進城的將軍,名叫方焦。
方焦旁邊則是一個身著紫色二品官服的肥胖中年男子。
他們後方,四名揹著藥箱的御醫站在那裡。
他們相顧無言,像是在對峙。
二品官員笑眯眯地看著周老將軍,笑道:“周老將軍,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