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對於清明而言,相當麻煩,要說他之前沒懷疑過何荼,最主要的原因是懷疑了也沒用,而且沒有直接的壞處,就算他真的謀算著什麼,短期內對自己也是有利的。
“這……這天神怎會來到這個地方?”鐵犴身旁的豬頭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望著眼前之人——清明。只見那清明,滿頭絨白如雪的長髮隨風輕舞,彷彿銀裝素裹的廣袤大地一般壯美。其雙眸閃爍著璀璨的金光,猶如初升的朝陽般熠熠生輝,令人不敢直視。那張面龐更是美得超凡脫俗,絕非世間凡人所能比擬!
他就好似從雲端跌落凡間的不老仙人,渾身散發著神秘而高貴的氣息。每一步踏出,都似有祥瑞之光環繞;每一息吐納,皆若清風拂面,沁人心脾。當真稱得上是天上真神降臨塵世。
“老鐵,是我!”清明語氣不屑,“剛才打的太激烈了,面具都被打爛了。”
“看起來是的,連衣服都被打爛了,不過你倒是沒受什麼傷呢。”
清明急匆匆趕了過來,看來這裡還是很順利的嘛,畢竟,這裡只是奴隸販子的一個窩點,並沒有什麼強者在這邊。
鐵犴讓他兩位兄弟先去收拾一下,支開了他倆。
只見鐵犴緩緩地抬起手來,再次將那柄鋼叉拿了出來。此時清明定睛一看,發現這把鋼叉與之前相比竟有了些許變化。原本光禿禿的杆子之上,赫然多出了三個面目猙獰的骷髏頭!它們被緊緊地捆綁在那裡,隨著鐵犴輕輕晃動手中的鋼叉,這三個骷髏頭也跟著左右搖擺起來。
每一次搖晃都伴隨著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嘎嘎聲響徹四周,彷彿是受盡折磨的冤魂在哭訴。而那三個骷髏頭空洞的眼眶和咧開的大嘴更是讓人看了心生恐懼,整個場面詭異至極,這把鋼叉此刻看上去竟好似一柄散發著陰森氣息的禪杖。
“從現在開始,我叫三葬!以表決心。”鐵犴身旁的豬頭人與鬼怪也站在了哥們兩邊。
“什麼決心?”
“埋葬過去、埋葬懦弱,以及為諸佛送葬!”三葬緊握手中鋼叉,“雖然我們好像什麼都沒有,但是,仔細想想,無論怎麼走都是地獄的話,那麼殺了地獄的主人,是不是能搏出一線生機呢?”
“你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清明不知道自己先前耗費那麼多功夫去收拾七個和尚和花妖時他這邊發生了什麼,不過看起來是達成了某種共識。
“順不順從他們,這兩種選擇其實都不是我所期望和追求的那種生活方式啊!”三葬緩緩地回答道,他那深邃而又略帶迷茫的目光彷彿穿透了眼前的迷霧,望向了遙遠的未知之處。
“也許人生根本就不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它從來都不曾有一個固定且標準的答案等待著我們去勾選。每個人的人生軌跡都是獨一無二,所有人都是被強加的千篇一律的人生,那不是相當於沒有活過嗎?”三葬微微仰起頭,淡然一笑。
“我倒覺得如果是你的話,不應該更早知道這些嗎?”清明感到詫異,他也是穿越者,怎麼會被時代的侷限性給硬控住呢?
“沒有經歷過的話,是不會理解的。”三葬倒是也沒有過多解釋什麼,“你覺得被拐賣到國外的人和詐騙公司普法會有什麼作用嗎?”
“說的也是啊……”清明喃喃自語道,他一直只顧著思考對方是個穿越者這件事了,卻完全忘記了一個重要的問題。要知道,在這個世界裡,這種主流價值觀已經根深蒂固,如果從一開始自己就對其表示不認同,那又能怎樣呢?難道還能公然反抗不成?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因為即便內心再怎麼不情願,也不得不按照他們所規定的要求去行事。畢竟對於一個穿越而來的人而言,如果沒有外掛加身,那就跟被拐賣到異國他鄉毫無二致。
“我仔細想了一下,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