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搖搖頭:“吃些藥休養兩日就會痊癒,沒有大礙。”
“那就好,”襄王頷首,須臾又轉而看向褚歡,“幸而吳太醫來得及時,既然你也沒有大礙,不如……”
褚歡知道他接下來要說什麼,猛地坐起身道:“我不接受!什麼叫做我沒有大礙?我一臉的紅斑,都快毀容了,你們看不見嗎?是不是非得死了才叫有大礙?今天你們饒了她,明天她就會得寸進尺,明目張膽地害我性命!在你們心裡,我這個親生的還比不上個養女嗎?”
一口氣叫嚷完,又捂著臉大哭,“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在端國府時他們偏心親生的,到了這裡你們又偏心收養的,你們既然這樣瞧不上我,又何必把我認回來?”
襄王妃被她哭得揪心,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在我和你父王心裡,你跟泠兒是一樣的。”
褚歡不聽,“休想包庇遲泠!今天不給我個說法,我就走!這王府不待也罷!”
聽見這話,襄王也有些急了,“胡說,走哪裡去?”
“回端國府去!”褚歡哭得一抽一抽的,“雖然養父母偏愛褚若,但好歹褚若已經出嫁,不住在國公府了,我的日子也好過些。”
“歡兒,不可說這種話,”王妃氣紅了眼,喉間染上哭腔,“王府才是你的家,你這不是在傷我和你父王的心嗎?”
褚歡哭道:“你們不也在傷我的心嗎?你們都不在意,我為什麼要在意?”
她如此步步緊逼,襄王徹底沒了轍。
遲泠見他們為難,便也忍不住傷心。
明明先前好好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還不向你妹妹賠罪?”襄王擺出嚴肅的神情,對遲泠說道。
遲泠並無怨言,幾步走到褚歡面前,彎腰低下頭,說:“我不該心生歹意給妹妹下藥,是我錯了,往後絕不敢再犯,要打要罵,悉聽尊便。”
褚歡心裡舒服多了,壓住差點翹起的嘴角,冷笑道:“我可不敢打罵你,回頭父王母妃心疼,該恨上我了。”
“你這孩子……”襄王妃怒不得,也笑不得,不輕不重地往她嘴上擰了一下,“王爺,你說怎麼處置這事兒吧?”
讓她懲罰遲泠,她是狠不下這個心的。
也不好罰得太輕,那樣褚歡必定又要鬧,襄王想了想,便說:“去香堂罰跪,跪夠兩天兩夜才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