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半個月後,五皇子被查到與慧太妃有勾結。
皇帝將其逐出京師,給了個偏僻的小縣城做封地,讓他去過活。
兩三個月內幾個皇子被貶的被貶,圈禁的圈禁,朝中頗為震動。
褚若除了每日去端國府外,偶爾還會被請到宮裡給太子看診,進出皇宮日益頻繁。
而靖安侯府從慧太妃被幽禁,靖安侯被革職之後便一蹶不振,景況越來越糟。
在這種情形下,馮夫人在馮暄的勸說下,對褚若有了討好之意,倒是漸漸客氣起來。
這日傍晚,褚若從國公府回來,到西華堂給馮夫人請安。
馮夫人笑吟吟道:“若兒與溫懷公主情同姐妹,又得太子重用,比那些王府裡真正的郡主還有排面呢,又有本事,人脈又廣,侯府如今都要沾你的光了。”
褚若也以假話搪塞:“婆母謬讚了,是他們不嫌我出生山野,看得起我,賞臉與我往來罷了。”
“你太過自謙了,”馮夫人今天如此不吝誇讚,是有目的的,“你現在往來的都是王公貴族,連太子都給你幾分薄面,想來不難物色到人品家世俱佳的年輕才俊,所以我想請你多留意,看看能不能給暄兒找個好婆家。”
“妹妹到了議親的年紀了?”褚若笑眼看向馮暄。
馮暄面色一紅,垂下了眼瞼。
她才十四歲,其實算還小,無須著急,但馮家的家境一日不如一日,早一天議親,也就多佔點優勢,等到將來侯府徹底衰敗下去,再要談好的就難了。
馮夫人笑道:“姑娘家早些定親是好事,也該上心了。”
褚若點了點頭,“也有道理,我會留心的。”
轉眼到了九月末,望京的天漸漸轉涼。
早上聽雨見外面陰沉,忽然起風,忙回屋從箱子裡翻了件斗篷出來,給褚若披上。
“外頭風大,小姐當心著涼。”
褚若把斗篷繫好,莞爾道:“天涼了,你身子骨弱,就不要出門了,有銀兒跟著我就行。”
這段時間一直是拾翠和呂媽媽在侯府守家,聽雨跟銀兒隨她出門的。
聽雨的弱骨症比起去年好轉了很多,整個夏天幾乎沒有發作過,但她這個病最受不得的就是寒涼,稍不注意就會病發。
“這個時節還不怎麼涼,沒事的。”
“那也不行,我可不希望我給你治療這麼久,心血白費,”褚若口吻堅決,招手喚了銀兒過來,“走吧。”
聽雨只得聽從,跟拾翠等人一起留在了侯府。
進國公府角門時,天飄起了毛毛細雨。
銀兒撐起傘來,轉頭瞄了兩眼門前的幾輛馬車和一堆扈從。
“那是襄王府的車吧?咱們端國府與襄王府好像沒什麼往來,王府的人怎麼突然來了?還搞這麼大的陣仗。”
褚若搖搖頭,“許是有什麼要事吧?”
進了二門不遠,褚瑜神色匆匆走過來,道:“大事不妙了,原來褚歡居然是襄王失散多年的女兒!”
“什麼?”褚若一驚,腦海裡反覆翻著前世的記憶。
前世確實聽說襄王有個流落在外的女兒,但時間過去太久了,且襄王在皇帝駕崩之後,就離開京城,去了封地,所以他家的具體情況,她並不清楚。
“他們怎麼找過來的?如何就確定褚歡是襄王之女?”
褚瑜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只聽說當年敵軍入侵大宣時,襄王也在北疆為官,跟咱們家在同一時間南撤,臘八那日他女兒在燕子嶺與家人失散,褚歡也正是在燕子嶺被爹孃撿到,時間地點年紀都對得上,而且襄王妃一見了褚歡,就說長得像她,喜愛得不得了,褚歡一見襄王妃也覺得親切,以前在哪兒見過似的,兩人一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