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雲松最終被認定為褚瀾的相好,褚瀾受到的影響最大,但事情傳開,也仍不免有人在背地裡說三道四,造褚若的謠。
其中最離譜的,當屬這麼一條——三皇子妃與樂平郡主昔日在扶幼院同時與雲松糾纏不清,為此男爭風吃醋多年。
靖安侯府內自然也有人在偷偷議論。
“雲松與我什麼關係都沒有,僅僅是認識,”褚若不緊不慢地回道,“至於我大哥報官,那確實是我的主意,我丟了價值數萬兩的財物,不報官還能怎麼辦?難道指望那些物件兒自己長了翅膀飛回來嗎?”
馮夫人怒道:“侯府對你恩重如山,你卻為了一點小事去攪擾官府,丟盡侯府的臉,家醜不可外揚,你知不知道?還有那個雲松,既然與你沒關係,他怎麼會千里迢迢到梁山去找你?”
褚若哂道:“你好像說反了吧?我給你兒子治腿,還在你們生意遭受重創時出手相助,幫你們渡過難關,是我對你們恩重如山,而你們恩將仇報,不問自取視為偷,我沒把馮昭告到公堂去就不錯了,要怪就怪你們管教兒子不嚴,養出了個賊。”
“再說雲松,他去梁山是為找三皇子妃,這件事在京城已經傳開了吧?婆母為什麼非要往我身上引?你到底什麼意圖?”
“你……”
“娘,二嫂剛回來,舟車勞頓的,肯定乏了,還是先讓她回去歇歇吧,有什麼事之後再說。”
馮暄見母親氣都喘不勻了,連忙出聲相勸。
“二嫂,母親這兩天心情不大好,說話有些衝,你別介意。”
褚若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半晌過去,馮夫人的情緒才慢慢平復,嘴裡罵道:“沒良心的東西,專會窩裡橫,對付自家人。”
馮暄給她拍著背,皺眉說道:“二嫂這麼做,確實有些絕情,一家人還說什麼恩不恩的,過於見外了,不過二哥也有錯,私拿二嫂的嫁妝也就罷了,還拿去給小妾用,這換了誰能不生氣?”
“你怎麼又向著褚若說話?”馮夫人極為不滿地瞪了女兒一眼,覺得她胳膊肘往外拐,“不管怎麼說,這種事都應該關起門來,咱們自己解決。”
“我不是向著她,是就事論事,鬧到這步田地,本來就雙方都有錯,不能全怪二嫂。”
馮暄會為褚若說話,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盤的。
她倒了盞茶來,遞給母親,繼續勸說:“二嫂如今都封了郡主了,與溫懷公主交情匪淺,往後必然越來越受重用,與宮中的來往也會越來越頻繁,只有與她打好關係,對咱們才有利,不用看別的,單看她能給侯府帶來的好處,咱們也要讓著些。”
馮夫人不以為然:“你也太想當然了,以後的事誰說得準?指不定哪一天,她就從雲端跌下泥潭了呢?指望她給侯府爭光?簡直是笑話。”
聖上已經回宮,慧太妃很快就會把那件事報上去,褚若的郡主身份還能不能撐過兩天都說不準呢。
“善惡到頭終有報,她囂張不了幾天了。”
馮暄滿腹不解,“您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還告訴不得你,只需等著看就是了。”馮夫人斂起怒容,展眉笑了笑,頗有幾分得意。
拾翠與呂媽媽等人的傷早已好了,只是成天被看管著,不得自由,現在褚若回來了,她們也終於不用再憋屈,把那天事情的經過講述給了褚若聽。
之後又把沈嬋被送到燕歸園居住的事說了。
銀兒氣憤道:“這是她咎由自取,若非她唆使二爺搶小姐的嫁妝,也不會有現在這樣的下場。”
拾翠哼道:“這你可錯了,二爺不是被她唆使的,是二爺自己盯上了小姐的嫁妝。”
“無恥!”銀兒捶了下桌面,轉頭看向褚若,“小姐,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