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甚至給褚歡的院子去年才修繕過,環境還更好一些。
遲泠笑著點頭:“我這就回去收拾東西。”
於是告了退,回院子裡去了。
褚歡陪著襄王夫婦用過午膳,回房歇午覺。
不多時,侍女提著食盒進來,“王爺的藥來了。”
“端過來吧。”襄王妃吩咐著,從小藥箱裡取了幾片膏藥出來,放到火盆上面的鐵絲架上烤。
藥在炕桌上放涼了些,襄王幾口喝完,皺著一張臉說,“這吳太醫開的藥是越來越苦了。”
王妃莞爾道:“良藥苦口,王爺就忍忍吧,這些年用了那麼多藥,也就吳太醫的還有些效果。”
“天又要冷了,”襄王看著窗外被風颳得沙沙響的樹,長嘆一口氣,手輕撫膝蓋,心裡發愁得慌,“藥也不頂用,幸虧京城的天比襄陵暖和點,今年能少遭些罪。”
他的封地在襄陵,原本不能住京城的,是因為病情越來越嚴重,去年冬天疼得昏過去幾次,皇帝知道了,就堅持把他接到了望京來,派太醫醫治。
王妃嘆道:“說起來這些太醫也真是沒用。”
襄王倒是看得比較開:“也不能怪他們,弱骨症就是這樣的,一旦發了病,便無法根治,吃藥也只是勉強續命罷了。”
年輕時他健健康康的,到了三十多歲,年近四十才發的病,比起那些從孃胎裡出來就病發的,已經算幸運了。
“當年我母親也有這個病,據說會傳給後代,果然我就得了,不過幸好兩個兒子都沒事,歡兒也沒發此症,只是不知日後……”
說到這裡,襄王蒼白消瘦的臉被悲色籠罩。
畢竟他也快四十了才發病,幾個孩子還年輕著呢。
王妃安慰道:“不會的,咱們往後多多積德多多行善,上蒼一定會庇佑他們。”
“希望吧。”
雖然下了決心要把遲泠這個眼中釘除掉,但眼下對褚歡而言最緊要的,還是對付褚若。
晚間臨睡前,襄王妃和遲泠過來看望褚若,她起身倒茶時,故作不經意地將手臂上的幾道傷痕露給她們看。
“這是怎麼回事?哪來的這麼多傷?”王妃見了大驚,聲音打顫,臉都白了。
不等褚歡回答,又吩咐侍女:“快去我那裡,把最好的外傷藥拿來!”
褚歡面露委屈,口內又刻意裝堅強:“母妃不用著急,早就已經上過藥了,一點小傷,過段時間就會好的。”
這傷是回來的前夜,她自己用刀劃的,就是要給襄王夫婦看見。
“傷口這麼深,怎麼會是小傷呢?”王妃紅了眼眶,心疼得嘴唇顫抖,“究竟是誰下的毒手?”
外界說端國公夫婦很疼愛這個養女,原來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