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還不是心裡有鬼?”
“腦子被驢踢了吧?忘性這麼大?你跟三妹沒過節?褚煦跟三妹沒過節?”褚若說著,冷笑了兩聲,“當誰不知道呢,我回來之前你們就跟她不和。”
陳氏聽不得這種話,沉下臉道:“誰跟你說的他們不和?”
褚若輕哂道:“這還用誰跟我說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了,既有偏心眼兒的父母,又哪來和睦相處的兒女?”
她一邊說一邊拿眼睛瞥向母親,神情裡透著嘲諷。
“其實您也未必不清楚,只是選擇視而不見罷了。”
褚歡喝道:“二妹妹!你太放肆了!誰準你這樣跟娘說話?”
褚若直視她道:“少在我跟前耍威風,這屋裡嫌疑最大的就是你,因為你有前科,忘了嗎?上個月為了陷害我,你連溫懷公主都敢謀害,還有什麼事是你做不出來的?”
“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又扯它做什麼?”褚歡有些氣急敗壞,聲音變得尖利,“休想拉我下水,給你自己開脫!”
“行了,別吵了!”端國公揉了揉脹疼的額,極為煩躁。
褚歡收了收情緒,再次提議道:“報官吧,咱們也不清楚匪徒到底有多少人,只有官府介入,營救三妹妹的勝算才更大。”
等趙林落到官兵手中,將褚若供出去,這個局就大功告成了。
褚若一個村姑,一沒見識,二沒人脈,進了官府還不慌得手忙腳亂?她是不可能有法子自救的。
到那時她再展現一下自己的大度風範,向爹孃求情,把褚若從牢裡撈出來,嫁到馮家去。
一個坐過牢,害死過自己親妹的殺人犯進家門,靖安侯夫婦和馮昭世子不膈應死才怪呢。
同時遭到公婆與夫君的嫌棄厭惡,褚若下半輩子都將不得安生。
端國公還是顧及家族顏面,不太想報官。
但陳氏已經下了決心,叫來個嬤嬤,吩咐下去:“讓你兒子立刻去一趟京府衙門,將事情報與知府,讓知府趕緊派兵去獅子廟救人,還有,要囑咐知府,此事關係重大,切記不能聲張,倘若有半點差池,他這頂烏紗帽也就不用戴了。”
現任知府出身寒門,哪有不顧忌貴族的?她當然要說幾句狠話,施加些壓力,以端國府的權勢,諒他也不敢不盡力。
婆子答應了出去,往二門外跑去了。
端國公知道陳氏此時憂心女兒的安危,攔也攔不住,故沒說話。
屋裡沉寂了一會兒,褚歡忽然問道:“父親,二妹妹該如何處置?”
“先關起來,”端國公想也沒想,“就關在上房。”
如果沒有內應,一個深閨小姐怎麼可能被人綁到了外面去?雖然褚若不認,但在他看來,越是不認,越是顯得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