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滿腹信心地保證道,“就是不為我自己,我也要為你和二哥報仇雪恨。”
可他畢竟還只是個孩子,無法讓褚歡完全解除顧慮,若非實在沒人可用了,褚歡也不會讓他上。
過得少時,又聽見褚煦問:“不知大姐姐打算到時如何處置三姐?”
褚歡喝茶的動作停了片刻,烏眸在橘黃火光下閃著淡淡幽光,不答反問:“我還沒想好,依你之見,如何處置為上呢?”
“我的建議是,最好不要留活口,以免日後麻煩。”褚煦口齒清晰,字句裡不染一絲溫度,彷彿說的是一個不相干的人。
“你是說真的?”褚歡聽得驚愕,一時不大信,“她與你可是同胞姐弟,血緣上比我跟你要近。”
褚煦淡漠道:“血緣再近又如何?自小與我最為親厚的人是大姐姐你,她如果與咱們一條心也就罷了,可偏偏她之前為了巴結褚若,與咱們作過對,誰知道她以後還會不會再與咱們過不去呢?還不如早日解決掉,永絕後患。”
褚歡聞言,脊背嗖嗖地涼了一會兒,覺得這孩子有點太冷血的同時,又甚感欣慰,自己這些年總算沒有白疼他。
“你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我再斟酌斟酌。”
“大姐姐,在此關鍵時刻,你可不要又心慈手軟,”褚煦下了炕走過來,定定地望著她,“你之所以會屢次在那村姑那裡吃虧,就是因為手不夠狠,可不能再犯同樣的錯了。”
褚歡不愛聽他這教訓的口吻,可看在他是誠心一片的份上,便也忍了。
“我心裡有數,不用你再三提醒。”
她本來也沒打算放過褚瑜,她的腦子清醒著呢。
翌日,又是夜裡,褚歡秘密見了個下人,先給了一部分賞錢。
“事成之後,還有重賞。”
“多謝大小姐。”趙林喜滋滋地打了個千,把一包銀子抱到懷裡。
他是奉春園那邊打雜的,二十歲出頭,父母雙亡,兄弟姊妹親戚俱無,嗜賭成性,有幾個錢不是拿去賭就是買酒喝,喜歡結交些不三不四的酒肉朋友,與三教九流為伍,窮困潦倒,最是缺錢。
褚歡看不慣他這見錢眼開的猥瑣樣,十分嫌棄。
“人找齊了嗎?”
“找齊了,”趙林彎著腰笑呵呵地回道,“我有幾個弟兄是專幹這行的,眼下手頭正緊,我跟他們一說,個個都搶著要幹呢。”
褚歡皺眉:“你沒向他們透露你是國公府的人吧?”
趙林答道:“大小姐之前就吩咐不準提國公府,小的怎麼敢不聽命令?我只說我也是道上的人。”
“那就好,”褚歡點了點頭,又拿出一包裹財寶來,扔在桌上,“這是另外的賞錢,買褚瑜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