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說什麼,便勸褚歡道:“聽你爹的吧。”
褚歡咬著唇,手裡的繡帕都要揪爛了,面向褚若道:“今天是我不對,向二妹妹請罪。”
“既然大姐姐這麼有誠意,那我就大度些,原諒你這次。”褚若說完,無視褚越與褚煦投來的刀子般的目光,福身告退。
“我先走了。”
褚瑜看戲已散場,也告辭離去。
褚煦追出來,氣鼓鼓地問:“三姐,你在幹什麼?你什麼時候站到那個村姑那邊了?”
“我既不在大姐姐那邊,也不在二姐姐那邊,誰有理我就幫誰,”褚瑜白他兩眼,“我跟你們可不一樣。”
她能及時趕過來,是因為褚若派了銀兒去求助,前兩天收了褚若的厚禮,她實在不好拒絕。
再者,只要是對付褚歡的,她都樂意參與。
“你不要忘了,大姐姐才是咱們的親人,自家人應該互相幫扶,你去幫一個外人,非但得不到任何好處,還會落得眾叛親離之下場。”褚煦話語裡充滿了警告意味,拉著她不讓走,“我說的話你聽明白了沒有?”
“你們跟她是一家人,我不是,”褚瑜摔開手,目光轉厲,出腔的話亦更為冰冷,“你們是你們,我是我,從我出生起便是如此,所以並不存在什麼眾叛親離。”
真以為她在乎這些所謂的家人嗎?不,她已經不在乎了。
她恨褚歡,也恨他們。
“三姐……”
“別叫我姐,你姐只有褚歡一個。”
褚瑜拂袖而去。
褚煦愣在原地,滿腦子都是問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說這麼傷人心的話。
“近墨者黑,看來是讓那個村姑帶壞了!”
孩子們全部離開,陳氏把丫鬟也盡數遣走,屋裡總算清靜些。
抿了兩口茶,陳氏滿面倦色嘆道:“這幾個孩子總也不和睦,成天鬧騰,不知何時是個頭。”
身為母親,她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不和氣。
端國公冷聲冷氣道:“等二丫頭嫁出去,就好多了。”
陳氏聽他口吻不對,轉頭看去:“老爺不是對若兒改觀了嗎?方才還訓斥歡兒,反護著她。”
“我那不是護著她,是要藉機敲打一下歡兒,以免她再這麼下去,哪天行事過了火,走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端國公自斟一盞茶,嚴肅說道。
“我還以為你開始偏向若兒了呢,”陳氏舒展眉心,面露一絲笑,“畢竟那孩子最近確實給咱們端國府長臉了。”
端國公嗤之以鼻:“端國府的臉靠一個乳臭未乾的丫頭來長?難不成褚家沒人了?再者說,歡兒此次雖確實有些令人失望,但畢竟是咱們捧在手心裡養大的明珠,若兒豈能與她相提並論?”
陳氏點了點頭,深表認同。
末了,端國公又嘆:“麻雀就是麻雀,即便飛到枝頭,也仍是麻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