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我沒有這樣的廢物大哥,不然的話我親手殺了他,省得禍害全家,”馮昭注視著她,一字一頓冷聲說道,“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以後少拿你大哥的事來煩我,我沒這個閒工夫。”
他身上還有傷,只站了一會兒便撐不住,趕快躺回去歇歇。
“好,我不煩你,我以後都不煩你了。”沈嬋吸了吸鼻子,扭頭跑出去。
冷心薄情的負心漢,有本事永遠別來找她!
然而回到東耳房哭了一陣,沈嬋便開始後悔。
自己不該在這個時候跟馮昭吵架,萬一馮夫人為難她,連個可以護著自己的人都沒有。
怕什麼來什麼,午後馮夫人差了幾個人過來,命道:“太太吩咐,姨娘往後不得再住這裡,必須搬到燕歸園去。”
“燕歸園?”沈嬋大驚失色,素手驟然捏緊,“我不去,燕歸園那麼遠,二爺住在這裡,搬過去了,往後我跟他見面都難了。”
那地方是座半廢棄的園子,裡頭房屋破舊,除了幾個看守的下人之外,平日都沒人去的,這不是擺明了要把她關起來嗎?
傳話的嬤嬤冷笑道:“姨娘明白就好,太太說了,有你這個禍水在二爺身邊攪和,這院子裡就沒一天安生,讓你去住燕歸園,正是要你與二爺少見面。”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沈嬋怒目圓睜,想去找馮昭。
兩個婆子把門堵住,不准她走。
“這可由不得你,”那嬤嬤手一擺,“綁了,帶走。”
兩個婆子撲上去,將沈嬋牢牢拽住,另有人拿了繩子來。
沈嬋掙扎著叫嚷道:“賤奴才,你們幹什麼?別碰我!二爺知道不會放過你們的!放開我!”
她的丫鬟也被控制了起來,根本無法去報信,主僕數人就這樣被轟出院門,送進了位於西南角上的燕歸園裡。
等馮昭得到訊息,已是半個時辰之後。
馮昭知道是母親的意思,匆忙來到西華堂找她求情。
誰知此時靖安侯也在此,聽他又提起沈嬋,一肚子火立時翻滾起來。
“沒出息的逆子!正事兒不幹,一天到晚就知道跟那個女人廝混,我算是白培養你這麼多年了!”
罵著罵著,又抄了條鞭子在手裡,就要打人。
馮夫人死活把他拉住,轉過頭罵兒子:“才捱了打,皮又癢了是不是?非得把我跟你爹氣死才成嗎?還不趕緊滾出去呢!”
馮昭昨晚一夜沒睡,現在渾身都是疼的,再挨一頓抽,就真要撐不住了,因此不敢再犟。
“兒子知錯了,爹孃息怒。”
“你要真知錯了,以後就別再去找那個禍水!”馮夫人怒道,“如果讓我知道你去了燕歸園,我就把她送到外面去,你永遠都別想再見她。”
馮昭心裡咯噔一下,抬眸道:“她還懷著我的孩子,怎麼能送到外面去?而且您答應過不會動她的。”
馮夫人道:“我是答應過,可我也有條件,那就是她能安分守己!她做到了嗎?你既然管不住她,那就我來管。”
“可……”
“還敢再說?”靖安侯再度揚起鞭子,“真以為我捨不得打你嗎?”
馮昭把話咽回肚裡,徹底沒了聲音。
到燕歸園後,沈嬋又哭又鬧,要見馮昭,想讓看守院門的婆子去幫自己報個信,可是威逼利誘都不管用,最後只能絕食抗爭,以腹中的孩子相要挾。
馮夫人聞訊趕來,把她罵了一頓,末了說道:“安安生生在這裡養胎,再敢滋事,我就讓你嫂子帶著兩個孩子滾出京城。”
“你不能這麼做!”
“沒什麼不能做的,不信的話,你大可以繼續鬧下去試試。”
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