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妥當,便帶著幾個下屬登門辦案。
靖安侯親自將他迎進去,馮夫人含笑說道:“這都是誤會,前幾天清掃房屋,底下幾個奴才還以為是我兒子屋裡那個小妾的,不小心給搬到她那兒了,今天已放了回去,褚若庫房裡的東西全都在呢,一件也不少。”
“原來是這樣。”知府展眉笑開,點了點頭。
來之前他還真有點擔心,靖安侯夫婦死不承認拿了人家的嫁妝,就是不肯歸還呢,若是那樣,他還有的頭疼。
看來,世家貴族終究還是要臉。
外頭有小廝來報:“老爺,太太,端國府的大公子來拜訪,還綁了個人來。”
“綁了個人?”知府也不明白,褚紀意欲何為。
靖安侯與馮夫人相視一眼,臉上都露出了又惱怒又為難的神色。
“他又來做什麼?”還嫌攪得靖安侯府不夠亂嗎?
知府思索著起身說道:“既然人都來了,那就快請進來吧,有什麼問題咱們大家當面解決,那麼這個案子今日也就可以了結了,侯爺與夫人以為如何?”
還能如何?如若攔著褚紀不讓進,會顯得他們心虛,況且人就在外面,鬧起來誰臉上都不好看。
馮夫人向外面道:“快請。”
知府面部保持微笑,坐了回去。
沒一會兒,身著靛藍衣袍的身影徐徐走進,神情和善地朝著屋裡眾人拱了一拱手。
“昨兒晚上抓了個盜賊,本欲送去京都衙門的,聽說知府來了貴府,只好拐到這兒來,打攪侯爺了。”
靖安侯冷哼道:“抓了賊讓官差逮捕就行,還非得當面送給知府?本侯看你就是趁機來攪渾水的。”
褚紀笑道:“侯爺有所不知,這個賊身份不一般,官差恐怕不敢收。”
“是什麼人?”知府蹙眉問。
“帶上來!”褚紀沒有作答,對外面的隨從招了兩下手。
很快便有個男人被押進屋,丟在地上。
幾人定睛看去,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身上有傷,還少了幾根手指。
褚紀走過去,緩聲介紹道:“此人名叫沈驊,乃馮世子之妾沈嬋的胞兄,盜了舍妹一隻價值千金的鐲子,潛逃在外,昨天夜裡才在賭坊被我的人找到。”
把話說完,他就把用手帕包裹著的嵌寶石金手鐲取出,擱在知府身側的茶几上。
“此便是贓物,當初舍妹獲封縣主時聖上所賜,原本存放在侯府內院的庫房裡,不知怎麼的,就被這賊子偷了去。”
鐲子確實是褚若的,也確實是御賜物品,但之前並非存放在侯府,而在褚若的莊子裡,是褚紀按照褚若的託付,去取了來作贓物的工具。
至於抓沈驊到侯府,自然也是褚若之意。
馮夫人聽了大怒:“胡扯!他一個外男怎可能進得到內院?你當我侯府的守衛是擺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