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攔了下來。
“一個姑娘家,理應勤練女紅,或幫著料理家務,出去亂晃什麼?給我老實待著。”
溫懷公主聽見了,有些不喜,但也沒與她計較。
出城之後很快追上宮裡的大部隊,晌午停下歇腳時,褚若隨溫懷公主前去拜見皇帝皇后以及諸位妃嬪。
皇后蹙眉道:“你這孩子真是越來越胡鬧了,自己非賴著出來也就罷了,還把人家帶出來?倘或有個閃失,如何向靖安侯府交代?”
溫懷公主淡笑道:“母后多慮了,皇家出行能有什麼閃失?”
“皇后娘娘放心,樂平縣主是極妥當的人,不會有事的,而且這一路有她相隨,咱們一行若有頭疼腦熱需要看大夫,不也方便嗎?”純貴妃坐在皇后下首,面帶微笑道。
她生下皇子後,就升了貴妃,如今正是風光之時,皇帝但凡出來,便要將她帶著,橫豎皇子在宮裡有乳孃與宮人照看,離得開母親。
皇后冷笑道:“妹妹自然說得輕巧,看管這一眾女眷的重擔又不在你肩上。”
純貴妃莞爾:“臣妾倒是想為娘娘分憂呢,只可惜沒這個本事。”
知道自己沒本事,還在這兒嘰嘰喳喳。
因有皇帝在,也不好爭吵,皇后鼻孔裡哼了一聲,沒再言語。
皇帝皺皺眉,只嫌她們聒噪。
用過午飯,隊伍繼續前行。
褚若仍與溫懷公主同乘一輛車,途中說說笑笑,倒還愜意。
到了晚間,要去歇息時,溫懷公主突然說道:“這次叫上若姐姐,除了讓你作陪外,還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褚若其實猜到了,她與溫懷公主雖有些交情,但沒深到這個程度,公主連褚瑜都沒叫,卻叫上她,定是有緣故的。
“公主請講。”
溫懷公主拉著她進屋,坐下說道:“是我四皇兄,他幾個月前被父皇發配出京養馬,現就在梁山,我是想趁此機會請你去給他看病。”
“看病?”褚若面龐閃過驚訝,她怎麼不知道遲寞身患有病?
前世那麼多年,遲寞一直不是挺康健嗎?
“能不能問問是什麼病症?”
既然都請她來了,溫懷公主自然也沒什麼好隱瞞的。
“是熱疾,不知因為什麼緣故,四哥打從孃胎裡出來就帶著這個病,從小太醫院那些人給他治,總是治不好。”
“熱疾??”褚若猛然起身,臉漸漸地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