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來她到褚家那天起,陳氏就把她當成自己生的孩子疼愛呵護,連對她大聲一點說話都捨不得,更別說碰她一根手指頭。
這一巴掌著實把褚歡給打懵了,腦子裡嗡嗡地叫了一陣,逐漸反應過來,卻還是理不清頭緒,胸腔內霎時間積滿了憤恨與怨念。
“關三弟何事?你們要偏袒二妹妹可以,但別拿我開刀!”
陳氏恍惚了一下,腳下踉蹌,差點沒站穩。
這丫頭怎麼會變成這樣?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端國公氣得吹鬍子瞪眼,拍著桌子道:“你還在裝蒜?煦兒人就躺在裡頭呢,能不能醒得來都說不準,你怎能如此不痛不癢?”
“……躺在裡面的是三弟?!三妹呢?”褚歡的思緒頓時大亂,驚駭、迷惑、懷疑等相繼而至,“我要先進去看看。”
陳氏坐回了原位,失望地擺了擺手,道:“你不用去了,煦兒自有人照看。”
臉還在疼著,而母親又是這樣的態度,褚歡越發感到不妙,骨子裡的傲氣頓時消了大半,心下一急,把褚若拽過來道:“三弟變成這樣,都是二妹妹所害,我把她帶來了,這就交給知府處置。”
陳氏見狀,撫著胸口說不出話,端國公厲喝道:“到現在還想嫁禍你妹妹?你當我是死的嗎?還不跪下?”
褚若還未解綁,站在當地靜靜地看著,嘴角一挑,“父親叫你跪下呢。”
褚歡瞪了她一下,到底沒敢頂嘴,咬著牙跪了下去。
“為什麼找人綁架煦兒?你就缺錢缺到這份上嗎?”陳氏捶桌,恨恨地問道。
“冤枉啊!綁架三弟的是褚若,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褚歡抬起頭,極力辯解道。
“我一向最疼的就是三弟了,怎麼會捨得害他?你們怎能只憑奸人的一面之詞就給我定罪?”
趙林那個廢物,估摸著是進了衙門,嚇破膽了,沒指證褚若,反把她給供了出來。
原先就是看他常與三教九流混,膽大敢幹,才挑中他的,沒想到竟如此不中用。
“這是趙林身上的,看看吧。”端國公取出那張字條,扔到她面前。
褚歡拾起來看,悚然驚道:“這不是我的,我沒寫過這樣的東西!這是捏造的,與我無關!”
但此時她的話,端國公一個字也不再信:“這分明就是你的筆跡,你還要抵賴嗎?”
“筆跡是可以模仿的,這並不能說明什麼!”
“再怎麼模仿,能跟你寫的一模一樣?”
“這世上總不缺這樣的能人啊!”褚歡急得額上直冒汗,眼眶立馬就紅了。
“爹,我真的沒有!”
眼珠在眸中飛快地轉了幾轉,再次扯過褚若。
“我知道了,是褚若找人偽造的,一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