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若拔出刺入褚越大腿的刀,又狠狠地踹了他一頓,看他徹底癱死在地板上,竟這麼不耐打,好不嫌棄。
“沒種的東西。”
她將書房的大門從裡面閂住,點燃帷帳,最後翻窗而去。
褚越半死不活間,看見外間起火,垂死邊緣驚坐而起,對外喊道:“來人!救火,快救火!”
下人聽到動靜趕來,急忙破門而入,一邊救人一邊救火。
得知兄弟倆出事,端國公夫婦嚇得不輕,趕到火場來瞧。
火不大,所以很快就熄滅了,褚煦也已醒來,褚越則因失血過多,加上受驚過度,仍然昏迷不醒。
端國公查問了所有值夜的下人,都說沒看到過誰出入書房,等他們發現出事時,現場除了兩位爺,只有一個被打暈的小廝。
“沒人出入書房,難不成還見鬼了?分明是你們偷奸躲懶,沒有盡到職責!”端國公鬍子翹起,命他們下去各領二十大板。
隨後又叫來護院,下令全府排查,一定要把那個歹徒揪出來。
少時,褚煦出來道:“不用查問,定是褚若干的,她這是在報復二哥呢。”
端國公問道:“你怎麼知道?你看到她了?”
“沒看到,但我知道是她。”為了讓父親相信,褚煦就把褚越找人去堵截褚若的事告訴了對方。
陳氏愕然:“竟有這樣的事?越兒怎麼也胡鬧起來了?這不是添亂嗎?你怎麼也不勸著點呢?”
褚煦氣憤道:“現在的重點是褚若傷人,娘怎麼反倒責怪起我來了?再說了,二哥不過跟她開開玩笑,嚇唬嚇唬她而已,又不是真要把她怎麼樣。”
“越兒縱使有錯,也罪不至死,那丫頭不該下這麼狠的手。”端國公向來最在意的就是褚越這個嫡長子,因為他是世子,是端國府未來的頂樑柱,必須看重。
“派個人去把那丫頭叫過來。”
陳氏早已氣得渾身發顫,想到兒子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就越發傷心,眸中閃出了淚花。
褚若過來時,看見陳氏正坐著抹眼淚,心下嗤了一聲。
“不知爹孃三更半夜的喚我來所為何事?”
不等端國公出聲,褚煦先跳腳罵道:“你裝什麼蒜?大哥被你打慘了,現在都沒醒呢,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得給他陪葬!”
“我什麼時候打過他?你有證據嗎?”褚若淡然自若,不慌也不忙,“有證據甩出來,不然就少唧歪,別給我潑髒水。”
端國公怒道:“白天的事我們已經知道了。”
褚若繼續裝傻:“白天什麼事?你們說的話我越來越聽不懂了。”
“若兒,你太讓母親寒心了,我原以為你會改,沒想到你還變本加厲!”陳氏極度惱怒,亦極度失望,“你怎能對自己的親兄長下殺手?”
“還是那句話,有證據就拿出來,去皇上那裡告我,嘴上說幾句,就想讓我認下我沒犯過的罪?你們想什麼呢?我可是縣主。”
“我是你爹!”
端國公全身逆血上湧,嘴都快要歪了。
皇帝欽封的縣主,身份非比尋常,他還真不能擅自處置。
“滾出去。”
褚若從容地告了退,徑自回覃香苑去。
有身份就是好啊,別人想動你,都要先掂量掂量後果。
看褚若就這麼脫了身,褚煦很不甘心,“父親怎麼就讓她走了?她把二哥打成重傷,差點把我們燒死,這麼大的事,說不追究就不追究了?”
陳氏嘆了口氣,愁眉苦臉地說道:“不是不追究,是那丫頭如今身份已不同往日。”
褚煦愈加生了個大氣:“因為她是縣主,地位比我們高,所以我們的命就不是命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