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貴為國母,自然不便來,只命遲安帶了壽禮,代為盡孝。
皇后的次子四皇子遠在邊疆,自也來不了,兩日前派人送了壽禮到京。
許老太太是個有福之人,非但兒女雙全,子孫滿堂,且除四皇子外,都在身邊,就連死也死得很是時候。
前世是在許家覆滅之前一年過世的。
陳氏與老太太和眾貴婦們閒聊,褚歡坐在旁邊生悶氣。
褚瑜故意朝她瞄去,低笑道:“大姐姐心胸也太狹窄了吧?老太太太太們不過是誇了二姐姐兩句,你就氣成這樣?往日裡她們誇你還誇得少嗎?”
“你給我住口。”褚歡壓著嗓子低斥,兩眼幾欲噴火,“你有什麼可得意的?她們也把你當空氣了!”
褚瑜愉快地說道:“我不在乎啊,誰像你這麼愛出風頭?”
她不是從小就被當空氣嗎?還在乎這一回?
褚歡胸中憤怒難平,實在坐不住,起身走了出去。
陳氏注意到她的離開,又不便跟去,只能由她去。
不多時壽宴開席,眾人都往大廳裡去,各自入席。
過來之時,正巧與南安王府的文安郡主迎面碰上,褚歡展露笑顏,近前打招呼。
“好些時日未見了,郡主近來還好嗎?”
遲欣面露笑意,頷首道:“挺好的。”
說著轉身往裡走。
她臉上一如往常帶著笑,但褚歡感覺得到,這笑容與從前大有不同,竟帶了幾分疏離。
她們從小就認識,乃是閨中密友,儘管沒親密到無話不談,但也是彼此絕不客套的。
“聽說郡主月初時辦了個賞月賦詩會,怎麼沒請我去?”
遲欣淡淡道:“算不上什麼詩會,只是叫了幾個親朋好友去吃茶罷了。”
褚歡不是聽不出她的弦外之音,只是不肯死心。
“你我從小便是密友,怎麼能少了我呢?”
遲欣性子直,適才幾句話已是她能說出的最彎繞委婉的話了,見褚歡還追問不停,就有些不耐煩。
“你就非要讓我把話挑明嗎?”
褚歡的語氣也冷了下來:“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突然這樣待我?我一直把你當成我最好的朋友,可在你眼裡我卻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