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
褚若無語，她只是剛來，走到門口而已。
把不滿壓下，緩步走過去：“給爹孃請安。”
陳氏冷聲道：“鬧出這樣的事，我們哪裡還安得了？”
端國公板著臉質問：“為父來問你，你屋裡那個丫鬟究竟怎麼回事？有事怎麼不能好好說，非得在你娘待客時闖進去尋死？你這個當主子的，怎麼也不知道攔著？”
“我當時在房裡待著，並不知道她跑到上房來了，二哥找過她的事，我就更不知情了。”褚若低頭站著，淡淡地答道，“至於為什麼尋死，父親應該去問二哥，他最清楚了。”
板凳上趴著的褚越聽聞此言，爭持著抬起頭來，有氣無力地斥道：“死丫頭，你居然還敢來落井下石？”
他想不明白，怎麼也想不明白，拾翠明明答應了他，為什麼要臨時反悔？還要說那些話汙衊他？難道從一開始，那賤婢就是在忽悠他嗎？可是為什麼呢？他開出的報酬不夠豐厚誘人？
褚若轉頭看來，微微一歪腦袋，眸光清澈，彷彿不含任何雜質。
“我只是說實話，沒有落井下石啊，二哥怎麼能這樣誤解我？”
褚越額頭爆出青筋，咬牙切齒道：“滾。”
褚若撇嘴不語。
“怎麼停下了？打完了嗎？”端國公聽那邊沒了動靜，不悅地看過去。
小廝們只得又抬起扁擔繼續打，從第十六下開始數。
褚越的叫聲愈發慘烈，陳氏聽得心如刀割，急得差點給端國公跪下。
“剩下的先欠著吧，以後再打行不行？再打下去，越兒就沒命了！老爺！”
屋裡其他人，包括下人們也都紛紛替褚越求饒。
褚若站著沒動，過了一會兒，發現褚煦褚歡等人憤怒地朝自己瞪了過來。
看著她幹什麼？難道還要她開口求情？沒睡醒呢吧？
又過了兩盞茶功夫，屋裡的動靜終於止息。
小廝稟道：“老爺，打完了。”
打完了，褚越也昏死過去了。
不等端國公說話，陳氏急忙吩咐道：“抬回他院子裡去，小心著點兒，別磕碰著了，派個人去請大夫。”
小廝們將褚越轉移到春凳上，小心翼翼地抬了出去。
褚歡起身說道：“娘，我去照看照看二哥。”
“我也去。”褚煦肚子裡還有氣，不忘狠狠向褚若臉上剜一眼。
陳氏點頭道：“去吧。”
姐弟二人告退離去，端國公心情不佳，很快也起身去了書房，陳氏立刻將注意力轉到還沒來得及告退的褚若身上。
“你方才是啞巴了嗎？眼看著你二哥被打成那樣，也不知道為他說說情？他再有不是，也終究是你的親哥哥。”
褚若一下沒忍住，回了嘴道：“親哥哥麼？他陷害我的時候，可有想到我是他的親妹妹？”
陳氏皺眉道：“他已經知錯了。”
“是嗎？我倒是沒瞧出來。”褚若動動唇，把後面的話吞了回去。
褚瑜裝模作樣地呵斥道：“二姐姐，你太過分了，娘都這麼傷心了，你還氣她！”
不得不說，今日這場熱鬧，看得她是真過癮。
雖然最終受罰的只有褚越，但她早就看這個二哥不順眼了，一天到晚只知道“歡兒歡兒”的，眼裡只裝得下褚歡，說實在的，別人養的狗都沒他忠誠，實在叫她看著噁心。
褚瀾迫不及待地也摻和進來道：“若妹妹確實太不懂事，一家人當以和為貴，縱使二堂哥確有對不起你之處，那也已經過去了，何必再耿耿於懷？難道他被打死了，對你有好處？”
陳氏聞言點頭，心中對褚若的不滿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