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煦憤憤地道:“我看她就是故意給大姐姐難堪的,不然母親都叮囑她不準出門了,她怎麼還跑出來?分明早有預謀!”
端國公皺了皺眉,問道:“她人呢?快去叫來!”
門外一個婆子領命,匆匆往覃香苑去。
這廂,陳氏與褚紀夫婦、褚越褚瑜等兄弟姊妹都過去勸慰褚歡,好一陣褚歡才漸漸地止了哭。
不多時,褚若由婆子領著趕來,緩緩地進到屋中。
“不知父親喚女兒所為何事?”
端國公怒意上臉,大聲斥道:“你還有臉問?為什麼要在外人面前胡說八道,讓你母親與你大姐姐臉上難看?我們給你住給你穿,給你吃給你喝,何曾虧待過你?你在外面說三道四,與人示慘,良心何在?”
褚煦一拍桌子,跳起來指著褚若的鼻子罵:“大姐姐待你還不夠好嗎?她連自己最心愛的鐲子和一樁金玉良緣都讓給你了,你還不知足?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人!”
話落,眾人皆望向褚若。
褚若淡然處之,故作無辜:“我只是說了實話,怎麼就讓母親與大姐姐臉上難看了?難道實話不能往外說嗎?如果是這樣,那我下回會注意的。”
“娘……”褚歡又扎進陳氏懷裡,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陳氏只得耐心地哄著,皺眉橫了褚若一眼。
褚越見狀怒不可遏,質問道:“那你為什麼跑出去?母親的話全當耳旁風了?你說你不是故意,誰信?”
“我已經解釋過了,我是出來透氣,在園子裡迷了路,不小心走過去的。”褚若直視過去,並無懼色。
“狡辯!”褚煦繃緊一張胖臉,綠豆大的眼睛瞪得溜圓,“你就是心腸歹毒,有意敗壞大姐姐的名聲!因為爹孃偏愛大姐姐,她什麼都比你強,你嫉妒她!”
褚瑜聽了,揚起唇笑。
終於也有個人跟她感同身受了,這種處處被搶風頭的滋味可不好受。
不過褚若比她有膽識,褚若敢反抗,她不敢,十幾年了,她還在忍氣吞聲。
“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二姐姐,婆子們太不小心了,送去衣裳不合身也沒發現,她們得佔一半的責任,不過倒也奇怪,二姐姐怎麼一件首飾也不戴出來呢?該不會又是那些婆子粗心大意,忘了給你送去吧?”
聞言,褚歡胸中竄起一團火來。
她什麼意思?幫著褚若找她的茬麼?
婆子們再粗心大意,只要給了首飾,不可能不送去的,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褚歡根本沒有讓她們送。
思及此,端國公面色微變。
“歡兒,你以前辦事可沒這麼輕忽。”
褚歡沒敢再哭,忙從陳氏懷中掙扎起身,抹著淚道:“父親教訓得是,我以後會加以注意的。”
端國公擺了擺手:“為父並無怪罪你的意思,只是要提醒你往後在家務方面多上些心。”
“女兒明白。”褚歡點頭答應過,咬著唇不語。
這樣子格外顯得委屈可憐,褚越與褚煦兄弟哪裡看得過去?
“歡兒肯定不是故意的,家務繁多,加之這兩日又在為父親的生日宴忙活,偶有疏忽是正常的。”
褚煦哼唧著幫腔道:“是啊,大姐姐是個人,又不是神仙,精力有限,一時顧不到也是有的,父親不罵那個故意出去丟人現眼的,反而責備她,太不公平了。”
說完狠狠朝褚若那邊瞪眼。
端國公的臉立時黑了下來,陳氏看他要發火,搶先叱道:“怎麼跟你父親說話呢?越來越沒規矩了,還不趕緊跪下賠罪!”
“……是。”褚煦也意識到自己放肆了,屈膝就跪。
端國公抬手道:“不必了,折騰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