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驊,蘇煜還真沒發現他有哪裡繁忙了!
“事情要從三個月前說起,你成功步入大天師後,好多老傢伙都想見見你,尤其是想從你那裡買符篆。
還有些想把自己有符篆天賦的弟子塞給你帶一帶,教教他們符篆。
你說過並不想被人打擾,而且你不止有司家的小少爺幫著,還有警署的人對你的身份資訊做了高階保密。
他們一時間無從下手,便到我這兒來找不自在。”
錢叔說著,拿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一臉的煩躁。
錢叔壓下那幾天被人在耳邊叨叨的煩躁感後,才繼續道:“直到有一個許久不出現的大天師樊敬然找到我這裡來,在他一踏進我的店裡,就有一股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那是黏膩的血腥沾染著腐臭味道,我悄悄用道氣試探他,沒有找到問題所在。
但他身上的味道讓我始終放心不下,我翻遍了書架上的書,才在我師父的書中找到類似的情況。”
錢叔從方桌下面的小格子裡拿出一個成年男子巴掌大的本子,看起來像是自己裝訂的那種隨身帶著記記東西用的小本子。
錢叔小心的把本子放在桌子上,慢慢的翻到他找到的那一頁,泛黃的紙張上是用炭筆寫的字,年頭太長了,有些字只能靠猜。
,!
錢叔輕輕推給翟煜,讓他一邊看,一邊聽自己說。
“這個邪術,可以追溯到一千年前,師父能有所記載是因為師祖喝醉後特別愛說話。
尤其愛說與道術有關的事情,而師父記下來的初衷也是防止後世再出現這種邪術時,可以留下破解之法。
師父她常說:除惡務盡,但除惡卻又難盡。
因為人有情、思、欲,惡被束縛在生靈的心裡,一旦束縛惡的東西被情、思、欲動搖後,那惡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有些人是誤入迷途,悔之晚矣卻又停不下來;有些人是為七情所困,失了理智也失了自我;而還有一小部分人是樂在其中,在極惡中享受慾望被滿足時的暢快。
所以,哪怕那些邪術被無數天師列為禁術,也總有人會把那些邪術保留下來。
師父不願後世之人不知其意、不知其解,枉送天下生靈的性命。”
錢叔眼中是懷念也是孺慕,他出生時被算命的騙子說成克父克母克妻克子的天煞孤星的命格,在秋風凜冽的暴雨天像垃圾一樣被扔在郊區的地下井裡。
幸得他遇到在那附近追殺厲鬼的師父,才能夠活下來,師父將他養大,教他道法,教他做人做事的道理。
師父於他既是授業恩師,又是撫養他的母親。
“錢叔,你可是找到樊敬然的問題所在了?”
蘇煜打斷錢叔越發傷感的情緒,把事情拽回來。
“是,在我找到這份手書後,只能確定樊敬然身上帶有的氣息與施展這邪術後的施術者氣息一致。
根據師父記載的這些,勉強能看出這邪術形成的條件應該是既苛刻又惡毒的,我便找了信得過的兩位大天師與我一起探查香江。
你花嬸也不止一次的占卜這件事的吉凶,以及這件事的源頭在哪個方位。”
“樊敬然很警覺,在發現香江中還未形成的邪術被破壞後,人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這邪術是一種陣法,而且是範圍很大的陣法,它可以佈置在一座城、一個省、一個國家,甚至是全世界。
我們發現並毀掉的陣法是沒有佈置完成的,只是位置被特意保護起來了。
所以,具體這個陣法有多大,佈置這種吸取陣內生靈氣運和壽命的邪術的目的是什麼,我們還都不知道。
你花嬸利用我當初留下的樊敬然的氣息做了一次占卜,他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