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晏看著書案上季澄讓雷席帶回來的書信和影衛悄悄送到的密信,心緒久久難平。
他的確有想要統一天下的心,慶國和黎國一直對昭國富饒的土地垂涎三尺,如同毒蛇猛獸一般覬覦著昭國。
所以,他遲遲未讓鎮守北境的鎮北侯府嫡次子一家回昭都,便是在防範黎國。
當年鎮北侯府老侯爺在戰場負傷,由當時的世子爺穆伯安再次披掛上陣卻不敵黎國的軍隊。
嫡次子穆伯禮為救兄長年僅十五歲便衝入戰場,如同猛虎一般勢如破竹。
當時季晏還未登基,先皇便讓老侯爺一家回到昭都養老,世子穆伯安承襲侯位,嫡次子穆伯禮封為鎮北大將軍一直在北境駐守,哪怕後來娶妻生子也未曾離開過北境。
季晏年少時曾與現在的鎮北侯的兒子穆青灃同窗學習,二人性情相投,引以為知己。
當初季晏登基時,穆青灃站隊支援他,而後又助他收服禁軍和護城軍。
此後,護城軍便交由穆青灃接管,其父穆伯安其才在文不在武,又因其有侯爵之位,所以季晏便讓他掌管科舉考試的所有環節。
穆家忠心耿耿,是季晏最放心的左膀右臂,而如今的左相是季晏與穆青灃的老師滕文啟,是文官之首。
右相曾是鎮西大將軍黃亦擎,雖年事已高但其體魄強健,哪怕不能再上戰場,但對各國軍隊的排兵佈陣頗有研究,是為武官之首。
季宴已經不止一次與滕文啟和黃亦擎商討過如何應對慶國和黎國,至於北齊和南疆,他們原本是準備慢慢謀劃的,畢竟他們威脅並不大。
他們是想爭取在不出兵的情況下,讓北齊和南疆主動臣服。
如今,季澄傳回來的兩封信,一封是他有意與南疆簽訂盟約的信,也可以說是給探子的障眼法和誘餌。
真正的謀劃是在第二封信中,季晏在猶豫,如果按照季澄和濮陽煜的謀劃去做,別說季晏有生之年了,就是季氏皇族有生之年都不能完成統一。
因為,一旦與南疆簽下盟約,他們便不可動南疆,南疆雖說不要城池,但
季晏眼眸中晦暗不明,他在權衡利弊,這件事他不能找左相和右相商量,牽扯到小澄的幸福,他必須慎重。
季晏在御書房整整坐了一夜,第二天他照舊去上早朝。
南疆皇上此時已經發布詔令,另立濮陽璽為太子,封濮陽煜為戰王,統領南疆所有的軍隊。
沒有說明任何緣由,任憑其他四國去猜,唯獨南疆百姓沒有任何意外,連流言蜚語都沒有。
一直到這天傍晚,季晏才真正下定決心,他擬定了三份聖旨和一份盟約。
深夜,左相和右相同時收到皇上傳召的聖旨,一頭霧水加一肚子疑惑的換上朝服趕往皇宮。
二人在宮門口相遇,心下更是一沉,二人互相行禮,一同加快速度的趕往御書房。
他們在心裡想到底發生什麼事情會讓皇上深夜把他們都叫進皇宮,這事情得大到什麼程度。
該不會是黎國或者慶國有什麼不利於昭國的行動了吧!
“臣滕文啟參見陛下”
“臣黃亦擎參見陛下”
二人走進御書房便要跪下行禮,話都沒有說完就被季晏阻止了。
“左相、右相不必多禮了,朕深夜叫二位前來是有事情要告知二位,德喜賜座。”
季晏的話讓滕文啟和黃亦擎心中明瞭,今夜不管皇上說的是什麼事情,他們只有領旨去做的份兒,沒有商量和勸阻的資格。
這還是季晏登基以來第二次這般強硬的同他們說事情,想想上次是為了永安王,他們莫名覺得這一次應該還是為了永安王
“這是朕應永安王所求,給他的賜婚聖旨,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