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陛下的龍體才是最緊要的事情。
小女年幼一時被嚇得失了禮儀,臣立刻帶小女回去好生教導,請王爺恕罪。”
季澄清楚沈自清想要把皇兄對沈嫿的情感曲解成對沈家的看重,這也沒什麼不好的。
“嗯,沈大小姐早已及笄,這年歲也算不得小了,常言道一家有女百家求,想必沈丞相應是心中有了人選吧。
還是早早定下的好,免得昭國的好兒郎對沈大小姐寤寐思服。”
沈自清心中一緊,看來他和妻子是要儘快把嫿兒嫁出去了。
“是,臣明白了,臣攜家眷告退。”
“丞相慢走。”
季澄要在皇兄醒來前解決掉沈嫿這個麻煩,既然皇兄不肯用權力逼沈嫿就範,那就趕緊讓沈嫿嫁出去,趁早斷了皇兄的念頭!
溫子珏在沈嫿開口時便蹙起了眉頭,他明白嫿兒對自己的情意,也知嫿兒是被今夜刺殺驚到了。
但,在未確定殺手是誰派來前,皇上的情況不宜公開說,至少是在這些使臣還未離開前,不應詳細討論。
沈嫿在詩畫上頗有才情,但如何審時度勢卻不是她這種閨閣小姐能看得透的。
溫子珏聽懂了永安王的話,離開皇宮後,便和父親商議後日去丞相府提親之事。
“永安王,不知您是否見到我們的太子殿下?”
文大人這一晚上就這麼膽戰心驚的等著,等到現在也沒見到自家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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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可以回驛館了,太子殿下也總該回來了吧!
“文使臣放心,阿濮陽太子很安全,只是濮陽太子有些乏累已經睡下了,明日本王會親自送太子殿下回驛館,文使臣可帶南疆使團回驛館歇息了。”
文大人瞪大眼睛,他家太子殿下睡在昭國皇宮了?!
眼見永安王的表情裡沒有可以商量的餘地,他還能說什麼,若是過於強勢對兩國邦交併不是好事兒,他也只能等到明日了。
季澄回到季晏寢殿時,季晏剛剛甦醒,季澄快步上前,扶起季晏。
“皇兄,慢點兒。”
“無事,我並未感覺到有何不適。”季晏靠坐好。
他們二人私下裡相處頗為隨意,在季晏心中季澄是他一母同胞的唯一親人,在那至尊之位上,寒風凜冽。
若是心中沒有一絲溫暖,身邊沒有一個在意的人,他怕是很難心懷天下百姓。
季澄坐在床邊給季晏把脈,脈象平穩、氣色也與常人無異。
若非季澄心知季晏之毒未解,故有意細細探查,怕是連他都能被瞞過去。
這續命蠱竟這般神奇,難怪百年前那些人不惜一切想要得到續命蠱。
季澄並沒有因此感到開心,反而對濮陽煜的處境更加擔心。
南疆消失近千年的續命蠱再次出現,若是他不能把訊息封死,對南疆對濮陽煜來說都是百害而無一利的事情!
季晏見自家弟弟臉色越來越凝重,還以為自己這是迴光返照了
“小澄,直說就好。皇兄撐得住,若是若是皇兄真的命不久矣,昭國就交給你了。”
季晏都想好遺詔要怎麼寫了,季澄卻嫌棄的放下了季晏的手。
“皇兄命還長著呢,這皇位還是皇兄坐著吧,我嫌那龍椅硌得慌。
皇兄體內的毒,我與濮陽太子聯手暫時壓制住了,要如何徹底解毒,我還需再斟酌斟酌藥方。”
“啟稟皇上,禁衛軍統領胡碩求見。”
季澄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內侍的聲音。
“皇兄,我安排禁軍的人護送使臣和其他人回去,又讓胡統領去搜集昭都內的名貴草藥,想來胡統領是來複命的。”
“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