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還請濮陽太子進殿來說。”
季澄話落,轉而又對屋內的所有人說:“你們全部退下,沒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準進來。”
“是王爺,奴才遵命。”
“是王爺,奴婢遵命。”
“是王爺,臣等告退。”
屋裡的下人、御醫、護衛齊聲說道,而後迅速的全部退了出去。
走在最後面的侍衛見濮陽煜直接從窗戶飛進屋裡,他便順手把寢殿的門也關上了。
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順手
“不知,濮陽太子有何辦法,還請明說,本王皇兄撐不過一個時辰了。”
季澄目光悲痛的看著床上躺著的季晏,此時季晏臉色慘白,嘴唇烏紫,便是指甲也略微有些發紫了。
“放心,只要永安王答應我的條件,我可以立刻救治昭國皇帝陛下,同時壓制他體內毒素三年。”
蘇煜湊近季澄耳邊近乎呢喃一般的說著。
季澄在濮陽煜靠近時,心跳就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那種隱隱有些期待又有些緊張的情緒讓他沒有第一時間推開濮陽煜,甚至沒有一絲躲閃。
當季澄聽完濮陽煜的話,心中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他不可置信的側頭看著濮陽煜的眼睛,想要尋求答案。
蘇煜收斂了神色,他知道澄澄已經猜到了,他神色嚴肅的點了點頭,承認了。
“我答應了!”季澄一時著急,連自稱都忘記了。
他焦急的抓住濮陽煜的手腕,鄭重的開口道:“對外我只說是你用蠱蟲加上內力,助我施針延緩皇兄的毒發,一會兒我就讓侍衛大肆購買藥材。
兩個時辰之內我就對外宣稱皇兄的毒已經被我解了,絕對不會連累到南疆。
本王答應你,此後無論是誰只要敢有人侵犯南疆,昭國一定出兵相助!”
最後一句話是季澄作為昭國永安王對濮陽煜的承諾!
蘇煜眉眼含笑,道:“好,永安王爽快!既如此本殿也不囉嗦,先救人,想必永安王定是守諾之人。”
季澄被濮陽煜的笑容吸引了,那種張揚又灑脫的笑,讓他忍不住看呆了。
直到濮陽煜輕輕拂開他的手,取出一個兩指寬的玉盒,又拿匕首在季晏胸口處劃了淺淺的一道。
季澄看著濮陽煜解他皇兄的衣服,又小心翼翼的劃一個小口子,再輕輕把蠱蟲放進傷口處,又快速的給皇兄撒上金瘡藥,再整理好衣襟,一整套動作下來讓他忍不住皺眉。
濮陽煜這麼在意皇兄嗎?動作竟這般小心的樣子!
蘇煜:就委屈!!!
擔心自家沒有記憶的澄澄會更偏向‘一起長大’的皇兄,才儘量溫柔對待季晏的蘇煜,一回頭就無語了
得了,他都不用猜,一看自家澄澄的表情妥妥的又又又吃醋了
不過,蘇煜面上不顯,但心裡美翻了,沒有記憶又怎樣,只一眼澄澄便能心繫自己,他們刻入魂魄的愛意便是滄海桑田、世世輪轉都不會改變分毫。
“永安王可以檢視昭國皇帝陛下的情況了,確定病情穩住了,我們也可以談談本殿的條件了。”
季澄皺眉,他不喜歡濮陽煜如此稱呼自己,說不上為什麼,但就是不喜這種本該如此的疏離稱呼。
“季澄,濮陽太子喚我名字即可。你救了我兄長,又年長我六歲,不必稱呼我為永安王。”
蘇煜唇角的笑意一滯,差點忘了這一世他比澄澄大的有些多啊
“咳,好啊,澄澄,禮尚往來,你應該喚我什麼呢?”
蘇煜每說一句就朝著季澄走近一步,此時他與季澄僅有一拳的距離。
季澄呼吸緊張,痴痴的望著濮陽煜,彷彿受了蠱惑一般,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