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家就炸開了鍋,先是張氏破口大罵要去找打了她兒子的人,後來是她痛哭的聲音和顧根生大罵不孝子。
可以說,顧家僅憑一家之力貢獻了雙喜村一年的八卦,因為在顧澄斷親後不到一個月,他家的秀才郎也要斷親。
原因是張氏虐待打罵兒媳,讀聖賢書的兒子受不了了,才一心想要斷親。
而張氏瘋了一般的大罵齊氏,連帶著齊家祖宗十八輩都罵了個遍,然後被顧秀才捂住嘴拖進屋裡。
沒多久,臉上帶青紫的顧耀祖就連滾帶爬的去隔壁村找村大夫了。
顧根生在家裡暈倒了,至於是不是因為斷親的事兒,就沒有人知道了。
只聽說,後來人是救回來了,只不過顧根生他嘴歪了,說話漏風,控制不住的流口水,以及走路也晃晃悠悠的了。
村長和顧家族叔都去了,傍晚的時候顧耀祖就揹著包袱走了,說是在鎮子上買了房子,和他娘子單住。
有好奇心重的人還去問村長,顧耀祖是不是真的斷親了。
村長什麼也沒說,就是搖頭嘆氣,揹著手走了。
“這顧耀祖果然是白眼狼啊!張氏和顧根生也算是自作自受了。”
蘇煜窩在辛澄懷裡,聽他說顧家的事情。
“我猜是齊掌櫃的手筆,不過,張氏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看著吧,她一定會去齊家鋪子裡鬧的。”
辛澄摟緊蘇煜,調整一下他的姿勢,讓蘇煜躺的更舒服些,才繼續說道。
“這兩天我在鎮子上,時常路過文家酒館,他們的生意很好,對街原本要開酒館的鋪子,改成茶館了,裡面請了說書先生,生意也紅火得很。
文家少了競爭對手,劉氏對裝酒缸的屋子也上心了,錢鴻一時半刻也找不到機會動手。
等避過這個風頭,我再去鎮上瞧瞧。”
辛澄低頭看著氣色越來越好的蘇煜,心中的大石頭終於是放下了。
他最近給蘇煜把脈,脈象沒有絲毫變化,但蘇煜已經不再咳血了,說話的氣息也足了很多。
“好,秋冬的時候天氣涼了,那下酒菜可以換成熱乎乎的滷煮,就是味道大了些不知道文家願不願意用。
我們還沒有見過錢鴻,若是能跟他碰個面,我們也好能有個認出他的理由。”
辛澄明白蘇煜的想法,無非就是想要在文家心裡埋下一顆懷疑的種子,讓他們自己去防備錢鴻,好過他們這般的無處下手。
“澄澄,我覺得等這一世過完,我們應該就可以達到鬼靈的修為了。
司長給我們的功法還真是不凡啊!”
蘇煜和辛澄日日都在修煉,他們的魂魄都更凝實了,而功德才融進去十分之一。
當然效果最明顯的就是蘇煜,他可以用少量的鬼力維持他表面的健康。
他覺得自己應該能安穩的活到七老八十了!
“是啊,有了這個功法,我們就不用擔心繫統那坑人式的隨機投入了。”
辛澄忍不住吐槽這個接連出現‘事故’的新人系統。
不知蘇煜想到了什麼,眼眸水潤潤的抬頭,緩緩湊近辛澄的耳朵,呢喃了幾句,辛澄的耳朵肉眼可見的紅了。
蘇煜可不給辛澄拒絕的機會,他趁著辛澄要說話時,側頭吻住了他的唇瓣。
蘇煜閉眼專心的同辛澄親吻,辛澄一個翻身拿回了主動權,二人不自覺的運轉起功法,額頭魂誓的紋路再次浮現,又清晰了一點後才消失。
“唔”蘇煜失神的望著床頂,平緩著呼吸,耳邊是辛澄呼吸時噴灑的熱氣,讓他忍不住微微側頭。
“阿煜,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辛澄沒敢做到最後,二人只是互相幫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