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光中,他是那樣的自由舒暢。
伏黑甚爾無法像五條悟那樣使用術式漂浮,在確定身體沒有問題之後,他從咒靈的嘴中掏出鐵鏈掛在咒具的手柄上。
柔軟的鐵鏈在他的手中被舞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刀身割開地面就像切碎豆腐一樣容易。
無數的石塊被切開,並且甩飛到五條悟的身前。
沉浸在粘稠快樂之中的五條悟,眼珠向下移動,映照出伏黑甚爾的身影
連伏黑甚爾都忍不住被那冰冷的藍色所震懾,但是很快他又笑起來,“不,這樣才好呢,殺了你!”
短刀在咒力的加持之下,如同飛箭一般射向五條悟。
五條悟一抬頭,就輕飄飄的躲過了這一波攻擊。
短刀被鐵鏈輕輕一拽,又飛速的折回。
五條悟甚至都沒有挪動身體,他只是輕巧的向後一彎腰,短刀便在他的鼻尖上面飛過。
‘抱歉,天內,’穿透過烏雲的陽光,形成無數細小的光束透射下來。五條悟張開手腳,漂浮在半空之中。‘我現在並沒有為你而感到憤怒,我不恨任何人。’
鳥兒自由飛翔的影子在五條悟的眼裡遊弋,白色的碎髮,在風的作用下,如同海藻一般,輕柔的晃動著。
‘現在只是純粹覺得這個世界無比愜意。’
觸控到咒力的核心,將世間最神秘的力量理解到極致,五條悟接入到一種玄幻的狀態。
我即世界,世界即我。
所有的一切在他的面前都是那樣的清晰,樹葉上的露水,蝴蝶張合的翅膀,反射著金色陽光的湖面。
所有的一切都在理解之中,都在認知之中,都在掌握之中。
五條悟揮動雙手,翻滾的雲海像是湧動的金色海洋,朦朧成一片的光映照在五條悟的身後。
他像是至高無上的神明,輕易的降下天罰,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無窮的互相碰撞,誕生了假想的質量,這是不屬於人間的偉力。
那光芒甚至讓太陽都為之黯淡,整個世界都被這力量照亮。
低沉的男音響起。
‘我可不想白乾活,換成平時的我,肯定會撂下這麼一句就開溜。’
‘但是看著眼前這個覺醒的無下限咒術使用者,或許是當時最強咒術師,想要去否定,想要去壓制。’
‘那將我否定的禪院家,咒術界,及它的頂點。’
‘為了肯定自我,扭曲了平時的我,在那一刻我就已經輸了。’
畫面穿過層層破開的圍牆,拉到伏黑甚爾身上,他的上半身有一半已經消失了。
手中的鐵鏈滑落到地上。
他看著自己滿是鮮血的雙手,忍不住問道。‘我不是早就捨棄了自尊嗎?是我自己選擇了不尊重自己,也不尊重他人的道路。’
一片白光之中是一個抱著嬰兒的女人,她的臉貼在嬰兒的額頭上,儘管閉著眼睛,也能看出她的溫柔與珍視。
五條悟的腳落到地上,他看著眼前的伏黑甚爾,“最後有什麼遺言嗎?”
鮮血從伏黑甚爾的嘴邊流下來,在人生的最後一刻,浮現的竟然是一個男孩的身影。他有些生氣的鼓著嘴,黑色的眼睛不安的轉了兩下。
“再過兩三年,我的孩子就會被賣到禪院家,隨你處置吧。”
留下這一句不算是託付的話,男人垂下了頭。||||||】
“五條老師好帥呀,”虎杖悠仁興奮地揮舞著手臂。“我就知道五條老師最棒了。”
“這根本不是尋常咒術師可以插手的戰鬥,”釘崎野薔薇的額頭上流下兩滴冷汗,不過很快她又振奮起來。“總有一天我也會超過五條老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