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夏油傑道歉。
“沒關係,”夏油傑頓了頓,那一句母親卡在他的喉嚨裡,沒有辦法說出口。“因為做的最過分的是其實是我自己。”
兩個人不明所以,迷茫的眼睛裡是往外冒著一模一樣的傻氣。
伏黑惠是三個人中唯一瞭解內情的人,從小失去父母的他,其實是沒有資格談論家庭的。但是是在知道那個男人並沒有拋棄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還在想念著他的時候,他不能免俗感到了欣喜。
那.....此刻的夏油傑......是否也如同他一樣,也在因為父母的存在而感到悸動.......
他拽回兩個人的腦袋,“繼續看吧。”
真依的臉上彷彿蒙著一層的冰霜,“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是存在著不愛孩子的父母,不,不是不愛,甚至厭惡,厭惡到想要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真希的眼睛裡倒映著真依的臉,這個樣子的真依和幼時牽著她的手才能過橋的怯懦的妹妹似乎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了。
真依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變了很多。
她一直在向前走,但是卻忘了她一直想要保護的人,已經被她遺落在了身後。
真希握住真依的手,真依像是一個受驚的小鳥一樣,掙扎的力量柔軟又脆弱,真希沒有放開她的手。
“沒關係,有我在呢,有我愛著你呢,所以.......”
“所以,不用傷心。”
聽到女孩子清脆而堅定的聲音,五條悟收緊了手指。
【||||||夏油傑已經收拾好情緒,開始整理自己的房間,抹除掉兩個人的痕跡。
多出來的遊戲手柄和吃乾淨的零食包裝袋,忍痛召喚出咒靈消滅掉。五條悟穿過的衣服整齊的疊好,放進櫥櫃,位置和取出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平安無事的度過一夜,為了不反常,即使是五條悟走了,夏油傑仍然和夏油憂說明之後出門了。
因為沒有了小夥伴,他只是沿著馬路漫無目的的行走。
畫面轉到夏油傑的家裡,夏油憂依然穿著一身長裙,柔軟的布料貼合著她的身體,襯托的凹凸有致,優雅嫻靜。
她扶著樓梯的扶手,緩緩的走進了夏油傑的臥室。
在這個家裡,有一個預設的準則,雖然誰也沒有明說過,那就是樓上的臥室是夏油傑的私人空間,在未經他允許的情況下,其他人不可以進入。
夏油憂輕易的開啟了房間門,它沒有上鎖。
夏油憂的食指輕輕的落在書桌上,沿著桌面滑動,發出細微的摩擦的聲音。她的眼睛如同兩枚黑洞,似乎要將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吸納進去。
桌子上整齊的擺放著高中的書籍,筆筒裡的碳素筆擺放的位置沒有一絲的變化。夏油憂開啟櫥櫃,衣服按照夏油傑的習慣掛著,夏油憂伸手拿出一件深灰色的衝鋒衣。
她將衝鋒衣放到鼻子底下,輕柔的仔細的嗅著,半晌之後,她將衣服掛回去,垃圾桶裡面空空蕩蕩,夏油憂移開了目光。
緩緩的環視一遍房間,沒看出一絲的破綻,夏油憂向門口走去。她的視線掠過臥室角落裡的床。
腳步迴轉,夏油憂走向睡床。
這張床很大,是他們夫妻兩個精心挑選的,上面鋪著雪白的單子,是夏油憂買的,是她認為最適合傑的顏色。
她俯下身,目光在上面一寸寸的掃過,猛然之間,她的瞳孔縮小,像是捕食者發現了獵物。
那是一根白色的頭髮,柔韌纖長,帶著一點點的弧度。
夏油憂張開嘴,“找到你了。”
沒有了五條悟的陪同,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了,夏油傑逛了一會,也失去了興致。
剛剛進入到客廳,夏油傑就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