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如果你開誠佈公言辭懇切的和他談論,反而會被從佔據上風,認為軟弱可欺。
但是當你表現的強勢又狠辣,他就不得不收斂起自己的氣焰,憋屈的開始順著你的思路開展。
俗稱欺軟怕硬。
夏油傑的這個下馬威非常好用,所有有想法的其他人都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脖子夠不夠堅硬,抗不抗的動五條悟的蒼。
五條悟確實非常強大,但是你要說他的政治素養有多高,那就只能說純靠個人魅力。
和夏油傑這種在總監部、普通人政府、盤星教信眾、富豪之間到處絲滑遊走的,那就差得太遠了。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領略到夏油傑話中的精髓,他坐在一旁滿臉崇拜的海豹鼓掌。
甚至還是五條家的代理家主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故意做出一副吃驚的表情。“啊?原來前總監部的各位大人,是為了抗擊不知名的!突然襲擊的咒靈而去世的?”
昨天他們只是匆匆見了一面,那個時候給總監部的各位大人們可都是安的背叛咒術界的罪名,現在看起來夏油傑有鬆口的意思。
勝利的一方當然可以去隨意的定義失敗者。
夏油傑滿臉遺憾的開口,“昨天在這裡,一共有14位前輩去世,其中當然有罪行累累的咒術界叛徒。但是還有幾位是無辜被牽連的,被不知名的咒靈襲擊而遺憾去世的不願意與之同流合汙的咒術師。”
“至於這個人選嗎?”夏油傑微微蹙著眉毛,好似一副極度困擾的模樣,“要仔細的勘察。”
夏油傑的這一句話無異釋放出了緩和的訊號,今天來這裡參加會議的人除了夜蛾正道、樂言寺、幾位資歷深厚的一級咒術師、御三家之外,還有一大部分則是死去的咒術界高層的簇擁者。
這也是為什麼,之前五條悟沒有動手直接處理掉總監部的原因,即使一批爛橘子被摘掉了,但重新掛上枝頭的就一定是新鮮的橘子嗎?
總監部的每一位高層,身後都有著錯綜複雜的勢力。如果想讓咒術界平穩的執行下去,除了有絕對的武力之外,還要能收攏大部分的咒術師。
如果所有死去的高層,都被定義成咒術界的叛徒,那很容易激怒他們背後的殘餘勢力和新的制度魚死網破。
但是如果成為被咒靈誤殺的無辜人士,那就完全不一樣了,他們完全有機會可以東山再起,或者是改弦易轍跟著新的總監部繼續幹。
原本一致對外的同盟,被夏油傑的三兩句話就瓦解了。
北原太郎臉漲的通紅,“盤星教的教主,一個詛咒師,也有資格在咒術師的會議上發話嗎?”
夏油傑臉上的表情無辜的像是一朵隨風搖曳的小白花,“你怎麼可以憑空汙人清白,是盤星教的教主沒有錯,但是我們可不是什麼詛咒師。”
“我們是為了人類謀福祉、無償祓除咒靈、定期納稅、受人愛戴的良善組織啊!”
北原太郎還是第一次見到,在顛倒黑白和厚臉皮上,能和自己一較高下的人。他冷笑的說道,“無償的?去過你們盤星教的有錢人不是失蹤就是暴斃,你們就是這樣無償的?”
夏油傑遺憾的搖頭,“命運就是這樣的無常,每個人都會遭遇不幸,只不過偏巧是他而已?”
“不幸?偏巧?怎麼都發生在你們盤星教身上?”北原太郎氣急,但是夏油傑的話他也反駁不了,因為他們確實沒有什麼實質證據。
盤星教發展了十年,做的事情都非常的隱晦,沒有和咒術界正面起過沖突。咒殺過有錢人,但咒殺這種事情除非是被當面捉住,否則誰也沒辦法指證。
“老爺爺這樣誣陷別人可不好哦!”五條悟交叉著食指,下巴放在上面,看上去可可愛愛的,但語氣卻異常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