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頭髮花白,身穿鎧甲的老男人槍尖一甩,再度舉著長槍,如雷霆之勢,直奔姒苒月面門!
姒苒月顫抖的手幾乎都握不住筆桿,更別提挪動腳步,久違了的恐懼情緒,從心底蔓延全身,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過是咬緊牙關而已。
該死,關鍵時刻身子怎麼不聽使喚了,現在是怕的時候嗎!
姒苒月此時真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後悔剛剛手下留情,就該用盡全力,不然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難道,今天她就要把命交代這裡了?
不行!
絕對不能交代這裡,她還有心願未了,絕對不能在此時此刻,死、在、這、種、地、方!
千鈞一髮之際,破釜沉舟的姒苒月,雙眼閃爍異彩,再也不顧任何問題,什麼怕被人誤會,保命要緊!
隨著調動體內隱藏的非人之力,原本震麻了的身體被橫衝直撞的力量打的十分通暢,姒苒月在槍尖距離她臉僅剩001毫米時驚險躲開,就算這樣,還是在臉頰上留下一道可怖的劃傷。
束髮的發冠也未能倖免,直接碎裂兩半,伴隨被槍尖削落的秀髮,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長髮及腰,隨風飄揚,再難掩女兒家眉眼間的柔態,在場的所有人,只要不是瞎子,都看出來眼前的人,是個女孩!
“你是誰!”男人收起長槍,橫眉立目,咬牙切齒的出聲問。
“何將軍!太好了,原來是何將軍!”刑部尚書跌跌撞撞跑過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訴苦:“您老什麼時候出關的,可知道最近非人都瘋了,下官的命不值錢,但城中數萬百姓的命……”
“嘖,我今兒算見識了什麼叫瞪眼說瞎話,它是誰,犯了什麼事,你查了麼?不瞭解內情就下死手打,別說是非人,就是個兔子也要蹦起來咬你膝蓋了!”
姒苒月攏了攏頭髮,從袖袍裡掏出素帕臨時綁上,破罐子破摔,索性也不壓著聲音了,女孩甜美的嗓音毫無顧忌的蹦出來。
何將軍上下打量,壓根沒理會跑過來哭天抹淚的刑部尚書,而是手腕一翻,用長槍指著對面的人,再度喝問:“你到底是誰!”
“何將軍,這不男不女的傢伙是突然冒出來的,你剛剛是沒看到她那眼睛,冒紫色的光,正常人哪有這樣的,絕對跟那個非人是一夥的!快些殺了他們!”
刑部尚書官服下的雙腿都快抖成篩子了,還不忘橫插一嘴,胡咧咧。
“胡鬧!”何將軍滿臉正氣,瞪著刑部尚書說:“你堂堂刑部尚書,豈能亂殺無辜!”全然忘記,剛剛是誰不分青紅皂白的提槍就殺。
就在這空檔,姒苒月平息了體內翻湧的力量,悄然退到非人版烏球下面,給陸青非和烏球同時傳音道;“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烏球眼睛咕嚕嚕轉動了下,尾巴緊緊纏繞著陸青非,後知後覺的對著圍牆縱身一躍,卻不想如撞到石牆般,登時眼冒金星,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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