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部是有的,但量很少,我跟李仵作反覆檢查了多次才發現。因為面板表層碳化,看不出細小傷痕,無法確認生前有沒有遭受虐待,昨天已經把有疑問的地方單獨圈出來了,今天還需要再檢驗一遍。”
“火燒的時間不是很長,很多重要的器官都保留完好,不然就麻煩了。現在能確認的是,死者女性,身高四尺五寸(15米左右),年齡在18-20歲之間,沒有受到侵犯,可以排除奸殺。”
“另外死者後背有一道很重的刀傷,皮肉外翻,骨頭上可以清楚看到痕跡。”姒苒月說完,一口氣將粥喝光,雙手比劃著後背的刀傷長度,“大概這麼長,不足一尺。”
“那麼是不是基本可以確認是被火燒死的?”
姒苒月搖頭:“還不能確定,我在死者心臟上還發現了一根銀針,沒入半寸,這個傷足以致命,昨晚光線不好,有一些細節沒看清,再我點時間,才能確定。”
“銀針在哪?”
“放在義莊了,我這就取來。”姒苒月急吼吼的起身就要往外走,被姬慕月拉住:“不急,這道足以致命的傷,致死需要多長時間?”
“不足半刻。”
“我隨你去看看那個銀針。”
……
義莊內,胖仵作正將圈出來的疑點重新檢驗,聽到開門聲,扭頭對上姬慕月冷漠的眼睛,條件反射跪了下來。
“不用總跪,你該忙忙你的,有疑問的地方單獨列出來,我一會弄。”姒苒月擺擺手讓人起來,胖仵作不敢起,目光看向姬慕月。
“起吧。”姬慕月敷衍了一聲後,注意力都放在了姒苒月遞過來的泛黃粗布上的銀針,垂眸沉吟,骨節分明的手指敲了幾下桌子,倏地臉色一變,揣起銀針,急匆匆跑出門,如此緊急還不忘囑咐姒苒月別亂跑,等他回來。
“你要去哪啊!辰時討論案情怎麼辦!”姒苒月看到桌上遺落的案卷,趕忙拿起追了出去,卻發現人早就沒影了。
姒苒月只好抱著案卷收入懷裡,回到義莊與胖仵作合作,開始複檢。
“請問,冉小公子在裡面嗎?”侍女柔柔弱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在。”帶著面罩的姒苒月開啟了房門,“有什麼事嗎?”
侍女如受驚嚇的兔子般躲出半米,戰戰兢兢道:“院外侍衛通傳,有位陸將軍求見冉小公子。”
見我?姒苒月愣了一下,抬手看到自己還沒摘下手套,趕忙轉身進去,一邊手忙腳亂脫掉手套,一邊應道:“見見見,讓陸將軍去、去大廳,不不,還是花廳吧,就說我換身衣服,馬上就到。”
侍女聽到吩咐忙不迭小跑著出去,就像身後有什麼怪物追趕似的。
陸青池隨著下人領路到花廳,空無一人,等了將近一盞茶時間,就見冉小公子輕紗遮臉,身穿玄色長袍,昂首闊步的走進來,目不斜視,正襟危坐在側位。
隨著房門關上,陸青池含著笑意開口:“不用跟我裝了,這裡沒外人了。”
姒苒月不意外會被看穿身份,只是近期發生的事情牽扯甚多,只好裝傻的眨巴眼睛,故意壓低聲線:“不知陸將軍找在下有何事?”
陸青池看了眼門外守著的人,起身向姒苒月走近,彎下身靠近,用只有他們二人能聽到的音量,緩緩說出三個字:“姒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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