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小離耳裡,整個大堂的人說話都跟大舌頭似的,烏拉烏拉的根本聽不清,再加上一心撲在宮寧安身上,根本沒注意在大堂吃飯的眾人,都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目光。
紅衣女子把將小離和宮寧安二人安排在二樓的一間空房後,走到樓梯口,雙手猛地一拍,整個鬧哄哄的大堂瞬間安靜。
“在座的各位,可有誰會醫術,舉個手。”
這時帶著面具的人走到紅衣女子身旁,擠眉弄眼小聲詢問:“我們店不是有好多擅醫擅蠱擅藥的麼?”
“都被二當家叫走了。”
面具人疑惑的撓撓頭:“二當家受傷了?怎麼都叫走了?”
紅衣女子抿了抿嘴,沒把真實情況說出來,若是讓這幫傢伙知道,其實是三當家從洛都回來途中身受重傷,把洛都皇城拆了都算是小事。
而就在二人說話的功夫,大堂裡已經有五六個傢伙舉起了手。
紅衣女子挨個打量過後,眸色一愣,直接翻身從二樓躍下,冷聲道:“膽敢在食館坑蒙拐騙,渾水摸魚,是嫌命太長了?”
刷刷刷……剛剛舉起手的非人,一個個收回,只剩下一個老頭,仍然舉著發顫的手,笑呵呵慈眉善目道:“老身柳家世代從醫,且與人族淵源頗深,只有大愛,並無私慾。”
紅衣女子深深的看向老人片刻後就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讓面具人把老者接上二樓。
“諸位,我知道你們被這亂世欺壓,但人有好人,非人也並非皆為良善,樓上的二位是食館的客人,還請諸位別耍小心思。”
紅衣女子這段話說的句句帶請,可語氣半分客氣的意思都沒有,話一說完就徑直去了樓上,而大堂在紅衣女子離開後立刻恢復歌舞昇平。
一晃時間來到三日後。
將小離衣不解帶照顧宮寧安,終於在第三日的清晨,宮寧安醒了過來,只是身體太過虛弱,連說話睜眼都沒力氣,只能閉著眼暈乎乎的聽將小離絮絮叨叨這一路的事情。
“所以……這是哪?”宮寧安蓄力良久,才緩緩說出這麼幾個字。
將小離抹了把自己鬍子拉碴的臉,眼神躲閃,心虛的小聲說:“其實我也不是很確定,只知道這家酒樓門匾上書撥雲二字。”
說完小心打量床上的人,宮寧安正滿臉欲言又止的盯著將小離。
“噢對了,來這裡的時候有個唱戲的怪女人。”將小離皺著眉仔細回想,張了張口,猶豫半天還是沒好意思唱出來。
“喲,怎麼,奴家的小曲兒就這麼上不得檯面?”面具人走進來,操著雌雄莫辨的聲音,陰陽怪氣道。
“元貴別胡鬧了,今天二當家回來,點名要吃蟹粉包子、你。”紅衣女子話還沒說完,就見被叫做元貴的面具人從懷裡掏出半尺長的銀針,狠狠的紮了自己屁股一下,隨即一陣風似的消失在了房間中。
宮寧安和將小離瞠目結舌,紅衣女子見怪不怪,似笑非笑打量著兩個人,突然幾個瞬步貼近宮寧安,將小離一把拉過不離身的劍,直指紅衣女子後心。
:()宵禁食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