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身上的衣服,怎麼看著有點眼熟?”徊徊疑惑的低聲自問。
“這是我們丘山莊的莊主,你們不要在這鬧事!”雜役衝上前,頗為正氣的大喊。
徊徊看的一臉黑線,湊上前小聲問:“星尊,你們家的雜役都這麼可愛的嗎?”
“……”
“是莊主?”
“丘山莊是好山莊,前陣鬧災荒,我們一家全靠他們施粥活下來的。”
“我們也是……”
拿著鐵鍬鐵棍,榔頭菜刀的普通人嘀嘀咕咕小聲議論,目光也從原先的警惕變成了感激,赫然將姬慕月一行人當成自己人。
而非人那邊在姬慕月出現時,一個個都不敢動,只是臉上的憤怒依舊沒減。
“長耳,把人放下來,掛在這實在晦氣。”姬慕月一發話,灰袍少年立馬行動。
“不能放啊恩人!”
“就是這個傢伙害死我們的同胞!害死了那麼多孩子,必須千刀萬剮!”
姬慕月眼角一抽,看向拿著刀槍棍棒的人們,心平氣和的問:“在受害者的家門口,這樣做合適嗎?你們不應該是帶著這個傢伙去報官嗎?就算千刀萬剮,不應該是在刑場嗎?”
“……”恍然回神的人們急忙道歉,為首的壯年還趕在灰袍少年長耳之前,將掛在門口的非人抗在肩上,朗聲對怒目而視的非人們說:“殺人償命,你們等著!”
“呸!這把火壓根就不是我們非人乾的!栽贓陷害,我們也不會放過你們!”頂著姬慕月的壓力,非人中為首的矮個子老頭,跳腳喊道。
“一個非人叛徒,沒想到還會有為其叫囂不平的。”姬慕月冷漠的攔在要追出去的非人們,沉聲警告:“在聚眾鬧事,我就當你們與那叛徒是一夥的。”
“星尊!”為首的矮個子老頭不服不忿,飽含怨氣急得直跺腳:“我們這樣都是為了您啊,就算他是叛徒,但是放火的鍋背上,受損的是我們所有非人的名聲!這個冤屈必須澄清!”
姬慕月想到收起來的玉扳指,沒有多解釋,只是淡淡道;“此事不必插手,我自有打算。”
非人們有的灰溜溜走了,而有的憤恨不已,紅著眼朝著與來時路相反的方向走。
“棒槌叔,你不回家嗎?”一個吃著糖葫蘆,還不會收耳朵的貓耳小孩疑惑的追上去,抓住老人的衣服,十分天真的問。
“小貓,別跟過來啦,老頭子我啊,要走另一條路嘍。”矮個子老頭慈祥的摸摸小孩的腦袋,笑著擺手。
暫且不提北容城衙門前如何鬧騰,那個被稱作棒槌叔的矮個子老人,在走出一段距離後,見四下沒人,抹了把臉,佝僂起身子雙手撐地,如同動物一般昂首,從人類口中發出類似老虎的吼聲。
一陣塵土飛揚過後,像虎,但身上的毛比老虎長,五官仍舊似人,但卻有一對堪比野豬的獠牙,尾巴極長,輕輕一掃,就能將石頭拍碎。
雙目透著幾分兇狠,朝著一處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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