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趕走,沒有營生賺錢了。
眼睛蓄滿了淚水,不甘心如此稀裡糊塗,將錢袋放在床頭後,拿起牆邊的揹簍和草帽,快步走出家門直奔城外!
他要去看看夢裡的一切究竟是不是真的!
“我找到了那棵樹,挖開了什麼都沒有,我也看到了呂老夫婦的小兒子的埋屍的地方,可沒等我挖就被官差二話不說擄來了,問我為什麼會鬼鬼祟祟出現在那。”何二牛小豆豆眼流露出說不清道不明的悲痛,還沒等這情緒爆發,就被姒苒月一個問題打斷。
“然後你就把你做的噩夢說了?”
“嗯。”
“根據你說的線索他們發現棺槨裡確實有血跡,結果你就成了重大嫌疑犯,被嚴刑拷打了。”雖然是疑問,姒苒月卻斬釘截鐵的陳述道。
“是。”
“那地方,現在讓你去還能找到嗎?”
平日裡,矮墩墩胖乎乎的身形都不影響何二牛的速度,更別提現在特殊情況,姒苒月幾乎使出平生所有力量才緊追其後,連說話的多餘力氣都沒有,不然她早一嗓子喊停了。
“就是這!”
天邊泛起魚肚白,晨曦的光輝一點點向上蔓延,草尖的露水都被鍍上一層金光,姒苒月吸了吸鼻子,前幾天的大雨徹底將這裡的痕跡洗刷殆盡,如今只能問道山野的泥土與青草的自然氣息。
三個成年人才能抱住的老樹上,有一道新添的傷痕,很像何二牛所說的被斧頭砍中的痕跡,樹下經過雨水洗刷,雖然沒有翻動的痕跡,但卻塌陷了塊,與地面並不平整。
姒苒月蹲下身,如蔥白的纖纖玉指剛要觸及地面,猛然停住。
她,忘了拿工具了。
嘎嘎嘎!刷啦啦啦!從茂密的樹葉中飛出幾隻烏鴉,何二牛站在姒苒月身後,打了個哆嗦,老話常說烏鴉寓意不詳,難道這裡……
姒苒月站起身,仰頭看比她胳膊粗的枝幹,向後退了幾步,一個衝刺踩著樹騰空躍上枝幹,尋尋覓覓找了一段粗細合適的,蹲下用筆桿劃了道印,深吸一口氣,腳步一錯,雙手抓住枝幹咔嚓一聲枝幹斷裂。
姒苒月緊握著枝幹,正準備蹬一下樹緩衝,一道白色身影帶著暖苦的檀香將她擁入懷中,強烈的心跳隔著衣服都聽得真真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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