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什麼都不懂,那一家病的邪乎,一夜之間全家都發燒的跟火炭似的。”
“或者褚司郎可以在這稍等一陣,我們村的尤大夫去山上採藥了,他回來你問問他是什麼病,沒危險你再去。”
褚司郎聽這話覺得十分有意思,追問:“你們這得個風寒也這麼嚴陣以待麼?”
幾個女人相互使了個眼神,低頭不語,倒是那個中年女人看不過去張口說:“這有什麼好隱瞞的,褚司郎,我們這鬧過瘟疫,官差為了阻斷源頭,將好些人關在一起放火燒了,我的爺爺奶奶,這姑娘的姐姐父親,還有這些姐妹的家人都是那場瘟疫裡死的。”
“所以一旦有人發熱,不管是不是風寒都不敢上前,我們怕了。”
褚靈翰聽得直皺眉,冷然問:“青龍縣的官差?”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官差不都長一個模子麼。”
褚靈翰想了想,從懷裡掏出個拇指大的月牙形狀的烏木掛墜遞給中年女人:“防患未然,若還有類似事情,可以拿著這個找北容中都刺史,他自會安排人合理控制,而不會濫殺無辜。”
中年女人誠惶誠恐將月牙木墜收下,等再抬起頭,人已經翻身上馬離開了。
褚靈翰站在一處破敗的院門口,敲了敲門沒聽見動靜索性就推開了,只見十歲出頭的小姑娘表情非常焦慮的坐在院子裡,聽到動靜急匆匆跑過去,看清來人一臉失望和警惕,聲音嘶啞叫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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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臉色異常紅潤,脖子有腫塊,顯得小腦袋像大了一圈似的,眼白布滿了血絲。
褚靈翰腦子嗡的一下,急忙扭頭呵退身後還沒進來的四個衙役:“出去!把門關上!”
“小姑娘別怕,我是非人翻譯司右司郎姓褚,這是腰牌。”褚靈翰心裡急得一團亂麻,表面還要耐著性子安撫女孩:“我略懂醫術,可以給你把把脈嗎?”
小姑娘不識字,但看眼前的人不像壞人,再加上頭暈乎乎的,就點點頭伸出了手。
褚靈翰三指扣脈,神色越發凝重,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吵鬧聲,撕下袖袍將口鼻捂住後開啟門,清冷的眸子看向門外,一個衙役正攔著一對父子,不解的問:“怎麼回事。”
“他倆要進來說自己是什麼大夫。”
“是你?”
“是你!”
褚靈翰與中年男人對視後驚愕道。
四個衙役撓撓頭,其中一個恍然想起朗聲道:“這不是來的路上碰見的那對採藥的父子麼,褚司郎當時還向他們打聽事兒來著。”
“你們近距離接觸這家人了?”褚靈翰定下神,十分嚴肅的問。
中年男人一看眼前這人的裝扮心裡也是咯噔一下,渾身顫抖不可置信的指著大門說:“難道、難道他們真得了?頭瘟?”
剛剛攔住這對父子的衙役一聽臉色一變,急忙後退,褚靈翰見狀趕忙拉住,輕輕搖頭。
“脈微細,按之慾絕,久虛血弱,陰寒蓄熱在裡,至數而兼遲,然輕症者。”褚靈翰說完,便讓另外三個始終與他們保持距離的衙役分兩撥,分別去青龍縣和雙安縣通知此處的情況,讓他們做好防範,如有可疑症狀者集中隔離。
三個衙役一聽,頓感事情不妙,十分擔心的看向褚靈翰;“那褚司郎你。”
“我得留下,別擔心,我會些醫術,而且大頭瘟並不是什麼藥石無醫的絕症,早在數百年前就有治療的方劑,你們儘快通知,讓兩縣做好準備,如有異常能及時施治。”
見衙役匆匆離去後,褚靈翰盯著眼前瑟瑟發抖的父子嚴肅道:“瘟疫的防治你應該比我瞭解,是打算回自家隔離還是與我在這施治,隨你。”
“我一把年紀倒是無所謂,可我兒還小,家裡又沒人能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