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風塵僕僕的從外跑來,韓縣令邁出門的腳步一頓,將腳退了回來,雙手背後,板著臉問:“什麼事。”
“韓三手下漏網的三人已經在青龍縣城內抓獲,青龍縣讓我們派人去把人押送回來。”
韓縣令皺眉看向身旁,楊推官一攤手,無奈道:“明白了,我去。”
幾匹快馬在羊腸小路飛揚賓士,用極短的時間到達青龍縣,將人放上囚車,上戴木枷下戴鎖,片刻不停,吱吱嘎嘎快速行駛在官道上。
沒多久,楊推官遠遠的就瞧見有一輛闊氣的馬車慢悠悠向前行駛,對身後押送犯人的衙役交代了幾句,快馬加鞭上前攔住馬車,高聲道:“官差押送,勞煩先讓讓。”
坐在馬車裡打盹的姒苒月一聽到這聲音,猛地精神,掀開車簾就要探出頭,沒等出聲就被非煙一把捂住嘴,連抱帶拖的拽回來。
姒苒月拼命掙扎,眼看希望近在眼前,卻怎麼也夠不著,葡萄似的眼裡蓄滿了淚水,模模糊糊感覺到後脖頸一陣涼風,電光火石間,姒苒月將腰間的葫蘆扯下一把扔了出去。
啪,咕嚕嚕嚕……
這麼大個東西從馬車扔出來,只要人不瞎自然看得清楚,楊推官眯著眼睛,盯著那個葫蘆,總覺得有些眼熟,腦子剛想到這,身體已經行動,從馬上下來,撿起地上的葫蘆,手指勾著五彩繩線。
非煙恐遲則生變,低聲告訴駕車的壯漢:“不用管,先讓路。”
壯漢沒吭聲,將車趕上官道一邊的草叢上,楊推官隨手將葫蘆掛在馬鞍上,轉身招呼身後押送囚車的兄弟,一行人快馬加鞭揚長而去。
非煙看著懷裡被她打暈的女孩,眼裡閃過一絲愧疚,抬起頭對著戰戰兢兢的二丫笑著說:“丫頭膽子小,剛剛是被官差的聲音嚇到了,行為有些激動。”
二丫鬆了口氣,似懂非懂點點頭。
“那個葫蘆不要緊嗎?”駕車的壯漢壓低聲音問。
“不打緊,那種葫蘆遍地都是。”非煙無所謂的搖搖頭,壯漢將信將疑,直到進了青龍縣,看到街頭小攤上琳琅滿目各種各樣的葫蘆飾品,才徹底放下心。
“我們是去客棧嗎?”
“去醉煙閣。”
剛過未時,酒樓飯館的人都不是很多,更別說夜裡營業的青樓,這醉煙閣如名字一般飄飄渺渺,十分低調,在林立店鋪街頭的小巷裡,掩映在綠樹之中,在綠葉交錯中隱約看到建築的輪廓。
非煙抱著姒苒月,踏進門內,淡雅的花香撲面而來,珍珠為簾幕,紗幔漫天飛舞。聽到動靜從二樓走出來一個半老徐娘,打著哈欠懶洋洋問:“喲~我當時誰大白天來,原來是醉浮樓的東家啊,我可聽說醉浮樓被查封了,怎麼拖家帶口的到我這避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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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非煙眼皮都未抬,邁上臺階清冷道。
“嘖嘖,不就是靠著年輕貌美讓主子痴迷麼,裝什麼裝,徑直走到頭左手邊的屋子給你。”
非煙一言不發,走到過廊盡頭開啟左手邊的房門,入目是一張寬大的木床,懸著淡絳色的羅帳,帳上穿著珍珠繡著花卉,窗戶開著,暖風吹過,帶起羅帳如雲飛舞。
輕輕的將人放到床上,貼心的蓋好小被子後便帶著跟在身後的二丫走了出去,看向站在門口的壯漢吩咐道:“在這守著,那丫頭鬼的狠,別讓她溜了。”
壯漢不以為然的點點頭,非煙還想再交代幾句,最終還是沒把嘴邊的話說出來。
“二丫,跟我去換身衣服,你可餓了,有沒有想吃的……”
風韻猶存的老鴇翻著白眼,十分不屑非煙那做作的樣子,扭著腰身來到房門口問壯漢:“非煙帶來的這倆姑娘什麼身份。”
“日子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