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上倆黑衣人什麼情況?刺客?你又得罪什麼人了?”姒苒月咳嗽了一聲,轉移話題,指著地上哭嚎磕頭的兩個慫包問。
二皮匠一攤手,滿臉無辜的說:“不知道啊,我最近沒得罪什麼人,這倆傢伙鬼鬼祟祟跟在後頭,應該是打劫的吧。”
“對對對,我們就是打劫的。”倆黑衣人對視一眼,統一口徑趕忙承認,這打劫的罪名可比殺人輕多了,堅決不能承認他倆是來殺人的。
二皮匠突然一彎腰,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拽下兩人的面罩,平平無奇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你們,我是不是在哪見過啊。\"二皮匠來來回回仔細打量兩個人,皺著眉望天思索。
“沒有絕對沒見過。”
“對對對,你這麼有名氣的二皮匠我怎麼可能見過。”
空氣有一瞬的凝固,二皮匠直起了身子,笑得十分陰森。
“哦?沒見過知道我是二皮匠?”
他這一身黑色圓領長袍,袖口暗繡菊花紋樣,長得雖然不是多麼俊美但也不差,怎麼也算翩翩公子,若不說,沒人會猜到他是做什麼的。
“別殺我們啊,我們說實話,我們是被管家威脅,來取你、取公子的性命,我們是被逼迫的,求二位大神大仙放過我們吧。”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剛呱呱落地的幼子,全家老小都指望我,求大仙饒小的一命吧。”
兩個黑衣人見風使舵的本領爐火純青,見勢不妙立刻改變對策,哭得大鼻涕直冒泡,伏地磕頭,但磕了這麼久卻紅都沒紅一下。
又慫又敷衍,這倆人……姒苒月側過臉,簡直沒法直視,無法想象是哪個府的缺心眼管家會派出這麼慫的倆貨來搞暗殺,這不瞎胡鬧呢麼。
“大小姐,我都快餓死了,咱們家門擱哪了,快帶我回去。”二皮匠越過地上的兩個人,吊兒郎當湊上姒苒月近前,伸手就要搭上對方的肩膀。
姒苒月一個閃身躲開,蹙眉冷冷凝視著二皮匠,語氣透著一絲不耐:“人還在地上跪著沒解決呢,湊上前做什麼,爪子洗了嗎。”
二皮匠不自然的撓撓頭,轉身兩記手刀將人劈暈,一手提溜起一個,討好的看向姒苒月說:“大小姐,這倆人我立刻馬上就去解決,等等我啊。”
說完,便提溜著兩個黑衣人,縱身飛上房簷,朝著城外的方向飛去。
“方向反了!府衙在你後面的方向!”姒苒月眼皮一跳,扯嗓子喊了一句,就見遠處房頂上一個黑影一個栽歪,險些摔下,穩住身形後立刻掉頭往回跑。
再次經過小巷時,速度快得姒苒月都來不及告訴二皮匠在府衙等著她,氣的一跺腳,只能在巷口大路邊一家店鋪的臺階上坐著等,免得那個路痴回來找不見她。
頭埋在雙膝間迷迷糊糊打了個盹,忽然聽見一陣敲鑼打鼓吹拉彈唱,迷茫的偏過頭一看,姒苒月不由揉了揉眼睛,見不是做夢,不由扶額感嘆:“怎麼又遇上夜半娶妻的,煩死了。”
雪白的婚轎後面跟著低調簡樸的馬車,前有撒紙錢的,後有奏樂的,八個僕役跟在馬車兩側,目視前方,神情嚴肅。
有個穿戴講究的中年人跟在婚轎和馬車之間,目光銳利,十分警惕周圍的環境。
姒苒月打了個哈欠,秉承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心態,單手撐腮,望天發呆。
卻沒想到,你不找事兒,事兒主動找上你了。
呂家有錢沒權,這種給夭折的兒子娶妻的習俗,在外不算什麼,但在北容城管轄地界內,是會被判刑抓起來打板子的事兒,不過俗話說的好,是人就有私, 這習俗多半在深更半夜舉行,只要錢出的到位,夜間巡邏的守衛多半睜一眼閉一眼。
馬車內坐著三個人,呂老夫婦和一個身著奇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