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嗬,我還頭次見到殺人犯轉行跳大神騙錢的,你這樣裝神弄鬼就不怕把你手下的冤魂招來把你撕吧了?”
“什麼人!”呂老夫婦雖然震撼,但更多的是質疑,端著銀子的手都微微發顫。
許財生心裡慌得不行,但表面還得裝一下的,故作高深的大聲道:“哪裡來的小娃在本道面前口出妄言。”
“啊呸!你丫真是恬不知恥,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嗎,渾身上下都透著下三濫的骯髒氣息,還本道,也不怕風大把舌頭割了。”姒苒月站在樹上,氣呼呼的示意二皮匠將捆起來的管家扔下去。
二皮匠自然沒意見,直接把管家從樹上扔下去,得虧樹不高,再加上二皮匠扔的角度和管家皮糙肉厚的抗摔,要不這一下指不定就把人摔死了。
龐然大物落在呂老夫婦和五彩斑斕的許財生面前,紛紛嚇了一大跳。
唔……管家呻吟一聲,感覺渾身跟散了架一般的疼。
“怎、怎麼是你?”呂老爺定睛一看不由大吃一驚:“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是、妖、妖女。”管家疼的牙齒直打顫,不過話沒說完就被清脆又響亮的聲音打斷。
“放p!我特麼什麼時候揍你了!”一道紅色身影從枝繁葉茂的樹上翩然躍下,半臉兔子面具眉心的彼岸花在月光下泛著紅色的光暈。
看清來人別說管家,在場所有人都倒吸口涼氣,不約而同向後退,甚至有膽小的僕役悄悄逃跑了。
“姑娘,你是否管的太寬了,這是我們呂府家事。”呂老爺很快就恢復常態,十分嚴肅的面容很是唬人,如果忽略發顫的聲音。
“我對你們家事沒興趣。”
“小兒喜事在即,等過了吉時,我呂府管家無論犯了何事,都交由姑娘處置。”呂老爺一聽不是衝自己家來的,心中的緊張鬆懈了不少,面容也緩和了不少。
“喜事?你們家的喜事是建立於殺害一條人命之上麼?還真是活得久了什麼怪事都遇上了。”姒苒月迎風而立,吹亂了的頭髮擋住了月下慘白的面具,像個支離破碎的惡魔。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別以為你是什麼宵禁食館三當家我們呂府就怕你,大不了魚死網破,我相信聿國舉國之力,一定能將你們全部絞殺!”
姒苒月雙眸緊盯著面前穿著一身綢緞,油頭粉面的中年人眼底毫不掩飾的恨意,眉頭緊緊皺起,聲音冷冽:“你有病看病,你當聿國皇帝跟你一樣昏庸至極,亂扣屎盆子,殺害做正經生意的。”
“正經生意?好一個正經生意!”呂老爺跟瘋了一樣狂笑,手指著姒苒月,眼裡有追憶和濃烈的恨,拿出了破釜沉舟的氣勢怒道:“三十六年前,我心愛的女孩就死在你們手上,可惜你們太難找了,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你們自己送上門了!”
一旁的呂夫人一聽到“心愛的女孩”時,面色唰地變了,眼神閃躲,手藏在寬大的衣袖中,指甲都把掌心摳破了。
姒苒月也沒想到抓個逃犯怎麼還牽扯到舊事,要是九年間的事兒,她還多多少少知道些,這三十六年前,別說她沒出生,就算出生了也不在這啊。
“嘖,這就有點難辦了呢。”
“不難辦。”清亮的女聲遠遠的傳來,不消片刻一身紅衣的徊徊一把將姒苒月護在身後,絕美的容貌毫不遮掩的暴露在月光下,淡然的目光掃過震驚狂喜的呂老爺和驚恐顫抖一團的呂夫人,嗤笑一聲:“這麼多年了,還沒死啊。”
“月紅,是我的小月紅嗎?”
“少套近乎,我跟你感情沒那麼深。”徊徊嫌惡的撇開眼,不去看滿臉渾濁眼淚的呂老爺。
“你沒死,原來你沒死,還這麼年輕。”呂老爺如中了蠱般,目光緊緊鎖在徊徊的臉龐,腳步漂浮的一步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