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見姒苒月盯著他看,趕忙鬆開了手。
姒苒月微微一笑,不著痕跡退開了些距離,淡漠的道了聲謝。
“我朋友十分痴迷茶,不到卯時三刻,不會走,這兩個桌子我幫你收拾,可以嗎?”男人嗓音清澈如泉,面具下的目光也十分溫和。
裝吧,就在那裝,我看你裝到什麼時候。姒苒月深深看了青袍面具男,心中並沒有想象中的情緒變化,反而滿腹吐槽。
“有人幫忙,自然樂意。”姒苒月甩手回到櫃檯後面,迷迷糊糊的也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隱隱約約聽到夏夏跟著孃親跟大家告別,依依不捨哭唧唧的,比麻雀還吵人。
“也不知恩人醒了沒有,不能親自跟恩人告別,這是我昨晚連夜做的,眼神不好了,做的有些粗糙,煩請您能交給恩人。”
“行,我會親手交給小姐的,有緣再見了。”
門口掛著的風鈴,忽然無風自動,發出蒼茫遙遠的聲響,旋律悠揚悲涼,似乎在訴說離別的不捨。
夏夏抬頭看了眼風鈴,疑惑道:“這個風鈴原來是響的啊。”
姒苒月從櫃檯後面站起身,手握成拳頭,神情肅穆盯著門口的風鈴,咬住的下唇,一股鐵鏽味衝進味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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徊徊送走了夏夏母女後關上大門,一回頭就看到姒苒月十分深沉的模樣,嚇了一跳拍拍胸脯道:“嚇死我了,你怎麼一聲不吭躲在後面不出來,剛剛夏夏母女還提到你呢,哎?別走啊,她娘還讓我把這個給你。”
姒苒月望了過去,是一個精巧的兔子荷包,模樣與自己的面具有幾分相似。
“徊徊,門口的風鈴聲剛剛你聽到了嗎?”
“什麼風鈴聲?門口的那個風鈴不是啞的麼?”徊徊滿臉疑問,隨後想到什麼詫異道:“剛剛夏夏也說什麼風鈴聲,我還當是小孩子聽錯了。”
“她也聽到了麼。”姒苒月笑容裡帶著幾分悲傷,轉身上樓輕聲道:“東西幫我收到庫房吧。”
兩日後,夏夏穿著一身孝服,在雨夜下奔跑,卻怎麼也找不見食館的影子,只能蜷縮在牆角下,悲慟不已。
一身紅裙,帶著兔子面具的姒苒月手撐著傘蹲在夏夏身前,神情哀傷,十分同情的摸摸女孩的頭髮。
“姐、姐姐?”夏夏抬起頭,淚眼婆娑,哽咽道:“你能教我功夫嗎,我要報仇。”
姒苒月勾唇一笑,輕聲道:“就你那個人渣爹,至於用那麼複雜的手段報仇麼。”
“你怎麼知道?”夏夏怔愣的看向姒苒月,連哭都忘了。
姒苒月站起身,面具下悲涼的神情被夜幕掩蓋,低聲喃喃:“因為,忘川之音……響了啊。”
:()宵禁食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