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彎繞繞,只在乎快點幹完這趟活領了錢後,趕緊回家睡覺。
隨著轎子變輕,轎伕們步伐不由得變快,中年女人跟在一旁喘息連連。
很快就聽到嗩吶吹奏聲音,中年女人面上一喜,快走了幾步。
“呂老爺,呂夫人,新娘子到了!”
現場原本低沉的人忽然都掛上僵硬的笑容,敲鑼打鼓吹嗩吶的更加賣力。
有人將轎子上的新娘子請下,腳剛沾地面,就颳了陣大風,將新娘子的蓋頭吹落露出清秀的眉眼,如果忽略那不正常的膚色。
呂家夫婦一直心存嘀咕,不知這買的新娘醜俊,到了下面他們的兒會不會喜歡,如今這麼一看歡喜的不行,又多賞了中年女人幾吊錢。
中年女人眉開眼笑,心裡那些恐懼全被金錢衝散了,撿起地上的蓋頭抖了抖又蓋在女孩頭上。
沒一會,一座新墳矗立在山野中。
待人群散去,一切歸於平靜後,兩道紅色身影一前一後趕到墳塋前。
姒苒月拉住風風火火就要動手的徊徊,雙手合十唸叨了幾句,誠心誠意拜了拜後,才讓徊徊掘墳。
徊徊手裡拿著蓮花鏟,一頭是兩個背對背的月牙,如今成了掘地的鏟子上下翻飛,不消片刻,就刨出了棺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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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左女右,開右。”姒苒月不給她糾結的機會,直接開口做了選擇。
隨著棺材蓋被開啟,一個蜷縮在裡面瘦弱的女孩映入眼簾。
徊徊將蓮花鏟別在腰後,俯身抱起裡面的孩子。
姒苒月手裡捏著一粒黑色的藥丸,喂到女孩嘴裡,大約半盞茶的時間女孩青黑的面容逐漸變的紅潤,睫毛抖了抖睜開了眼睛。
“夏夏?剛剛的事情還記得吧,還要回去麼?”
如夢初醒的夏夏,沒有回答只是一個勁兒哭,哭累了就閉上了眼睛。
“夏夏,我知道這對你很殘忍,但你必須要做出決定,不能逃避,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小姐,這孩子昏過去了好像。”徊徊心疼的看向懷裡明明十一二歲了,身子瘦弱的跟個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
“她沒昏。”姒苒月胸有成竹的低聲道。
夏夏睫毛顫抖,睜開了蓄滿淚水的眼睛,哽咽的問:“我……我還能見見我娘嗎?”
姒苒月看到女孩惶恐不安的模樣,噗嗤一樂:“放心,只是受人之託保護你而已,我們可是正經生意人。”
“你家住哪,這就帶你去看你娘。”
聞聽此答案,夏夏興奮的眼睛都亮了,眼淚也縮了回去,小嘴不停地說著自己孃親如何如何好,聽得姒苒月一陣頭疼。
“看完你娘後,可以先暫居我那裡,我們那有個小孩,你們年紀相仿應該能聊得來。”姒苒月想到在食館任勞任怨打掃衛生的某個小傢伙,不禁出言提議。
喋喋不休的女孩忽然沒了動靜,抿著嘴一副很捨不得又糾結的模樣,不用說姒苒月也猜得到,這孩子捨不得孃親,哪怕她爹做出這樣的事兒,這個孩子心裡也沒有怨恨。
真是個傻子。
“你還我女兒,你這個殺千刀的,那是你親閨女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
“撒開!”
“你又要去賭是不是!用我們孩子的命換錢就為了去賭?你的心讓狗吃了嗎?”
姒苒月一行人剛到路口,就見夏夏的爹跟娘在大門口撕扯,女人的力氣不及男人,被猛地一推,頭撞到牆角,頓時鮮血順著額角流下。
“娘!”夏夏掙脫徊徊的禁錮,撒腿朝著娘倒下的地方撲去,這一嗓子堪比晴天霹靂,嚇得許財生面色慘白,手中的錢袋都掉在地上,驚恐的瞪大眼睛,哆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