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在後院屋裡的姒苒月得知這個判決時,只是茫然的問:“這跟我有什麼關係?”接著便將姬慕月打發走,說自己要睡午覺,離這裡遠遠的。
姬慕月走出院子後,多少有些不放心,又折返回來,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守著。
屋裡只剩下姒苒月一人後,茫然的神色轉為哀傷,她想到馬頭人那雙平靜的眼睛,還有那顆珠子,小吼告訴她,那是馬頭人的元丹,承載著彌留前最想說的話,以她現在的能力還無法開啟看,只能交給小吼代為保管。
“菜主,是要開始畫小爺了嘛!給我加個翅膀,這樣飛起來帥,還有我要兩隻眼睛,耳朵再長點,哎呀把人家小爪子畫的太軟萌了,指甲給我畫長點,對對對,不要畫獠牙,不符合小爺兒的氣質……”小吼站在桌子上對著姒苒月指手畫腳。
姒苒月翻了個白眼,但還是按照小吼的想法重新畫了一幅。
“眼睛再大一點。”
“懂懂懂,眼睛瞪得跟個銅鈴一樣行了不。”姒苒月在原本畫好的眼睛外又添了幾筆。
“給我頭上添點毛,太禿了。”
正要下筆的姒苒月頓了頓,很認真的盯著小吼,十分嚴肅的說:“你是兔子不是獅子。”
小吼獠牙嘴一撇,雙爪抱胸,頭撇向一邊哼哼唧唧不情願的點頭:“行,就這樣吧。”
“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一會化為畫像,你把兩張貼在一起,然後說……”小吼貼近姒苒月耳朵唸了段不算複雜的咒語。
姒苒月閉上眼默背了幾遍,完全記住後,將兩張畫像重合,閉上眼睛念起咒語。
一直守在院子裡的姬慕月第一時間察覺房間內爆發的靈力,趕忙單手掐訣施展隔離術,不讓外界感知。
就這點小法術,讓姬慕月臉上血色褪去了三分,他不由得苦笑,若再不閉關,恐怕要倒退回廢物了。
而屋內的一人一兔對外界毫不知情,正相互打量。
“總覺得你這形象有點眼熟。”姒苒月摸著下巴,努力回憶。
小吼長長耳朵晃了晃,十分傲嬌:“不可能,本小爺的形象天下第一,絕無二家。”
姒苒月十分佩服小吼的厚臉皮,也沒再糾結,坐在桌前雙手托腮,小聲問:“小吼啊,接下來我們怎麼辦。”
小吼還在欣賞自己的新造型,聽到問話十分敷衍:“正常拌,改咋拌咋拌,加糖加醋風味更好。”
姒苒月伸手敲了小吼一頭錘,十分不滿它敷衍,小吼被打的直接炸毛,深吸一口氣。
“這可是在縣衙,外面可多老百姓了,風影竺寒風狸都在這,你吼下試試,生怕沒人知道啊。”
小吼臉通紅,憋的鼻子直噴火。
就在這僵持之際,門被敲響,來人正是剛剛還唸叨的風影竺。
姒苒月搓搓臉,擺出一副天真無辜的模樣,對小吼勾勾手,指了指腰間掛著的香包,小吼點點頭化作白光沒入香包之中。
“怎麼這麼慢?”
姒苒月覺得今天把一年的白眼翻完了,扶額無奈的解釋:“我剛要午睡,從床上下來走到這需要時間。”
風影竺輕咳了一下掩飾不自在,蹲下身說:“我們可以走了。”
姒苒月片刻失神,很自然過渡到疑惑,抬頭眨巴烏溜溜的眼眸問:“去哪?”
“回家,我們的家在北容城。”
“那我們為什麼會在這裡?父母在家等著我們嗎?我看每個人都有姓,我為啥沒有,我是孤兒嗎?”姒苒月像個問題寶寶,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問,心裡暗自笑嘻嘻,看你怎麼編。
“三年前一場意外,不小心把你弄丟了,這幾年父母一直在找你,只是斷了聯絡,哥哥也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