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府和寒風狸一行人離開後,老太太收起了笑臉,並沒急著回去,而是圍著自家附近轉了一圈,發現沒人盯著後,才回到家,緊閉大門。
嗬嗬嗬,低啞詭異的笑聲從老太太口中發出,一雙渾濁的眼睛透著兇狠,令人不寒而慄。
坐在菜地裡的老頭擦了擦口水,呆滯的眼神十分清明,只是行動依舊遲緩,費了半天勁才起來,並揭開他坐著的鋪著草蓆的厚厚木板,赫然是一個直上直下足有三米深的菜窖。
“這小丫頭真能折騰。”老太太走過去看了眼菜窖一片狼藉的情形,依舊維持詭異的笑:“正愁裝不下,這打通了可倒省事兒了。”
老太太扶著老頭進了屋後,推開了床前那堆柴禾,血腥氣纏繞著陰冷的風撲面而來,赫然是一個通往地下室的洞口!
老太太從床鋪下拿出一把剁骨刀,身體極為靈活的邁下臺階。
時間回到馬頭人撞開地下室那面牆時。
鬧出這麼大動靜就算睡死過去的豬也都被吵醒了,更何況是人。
一個矮小乾瘦的身影從床上下來,手裡拎著東西在地上摸索了一陣後,消失了。
姒苒月蹲在地上捂著耳朵聽小吼用吼的方式介紹馬頭人和地府馬面的區別,正吼的起勁兒,忽然一道冷兵器劃過牆面的聲音讓它戛然而止。
姒苒月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呢,一道白光鑽到她衣領交疊的地方,再去看小吼,憑空消失了,而它之前擋住的前方,出現一個拿著剁骨刀的老太太。
馬頭人像受了驚嚇的瘋馬,一頭拱翻蹲在地上的姒苒月,吐出一顆珠子塞到她手裡,來不及說什麼就被人從後面狠狠拽過去,在地上拖出一道血痕。
老太太舉起了刀,重重落下。
姒苒月鬼使神差不受控的看著那馬頭人的眼睛,沒有驚恐,沒有痛苦,很平靜,甚至像怕嚇到她,連聲慘叫都沒有發出。
姒苒月完全嚇木了,眼前似乎看的很清晰又似乎什麼都看不見,耳朵裡只有噗噗刀刀入肉的聲音。
血混合著菜窖的積水變成一條猩紅的河,姒苒月身上的白色中衣,此時被泥水血水灰塵混合的黑裡透紅,紅裡發黑,十分可怖。
老太太剁累了,直起身子,口裡還哀聲嘆氣,十分惋惜的看著地上的血肉:“都說了要乖乖的,怎麼就不聽話呢。”
處理了馬頭人後,老太太似乎很開心,滿臉褶皺的臉笑得十分扭曲。
姒苒月動了,她想站起來,腿軟。她想後退,卻已經背靠著牆沒有退路。
忽然想到那些紙片,手剛動了動,就被老太太拎了起來。
“小丫頭,別怕,老婆子四不殺,不殺讀書人,不殺官府人,不殺商人,而你剛好佔了最後一個,老婆子不殺小女孩。”
“我:()宵禁食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