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程路上。”
韓縣令喝了口濃茶壓制睏意,繼續道:“從醉浮樓找出來的盒子裡更是有朱全寶參與的書信和賬目。”
楊推官只是淡淡嗯了聲,眼眸深了深,並沒有說出心裡的假設,畢竟還有很多疑點沒法解釋。
比方說,如果是為了掩蓋皇子牽涉其中,不應該是把人擄走麼,怎麼會留下扳指那麼明顯的證據,究竟朱全寶還有什麼秘密需要用死來隱瞞呢,又會是誰用了什麼方法把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傷害的。
想到這,楊推官坐不住了,急匆匆往地牢審訊室跑,到了之後四周環顧忽然發現四周牆壁上火把上的火苗都朝一個方向微微晃動。
“來人,拿梯子。”
楊推官等人把梯子搬來放到牆邊後,三兩下就上去,伸出手左摸摸右摸摸,終於發現風的來處,是一個半掌寬的通風口。
楊推官微眯著眼,踮起腳尖順著通風口往外看,隱約看到位於西北角有一座挺破舊的房子,而且還有些眼熟,略加思索恍然,那不就是他無事兒時打盹的藥廬麼。
從藥廬那個位置射出針到這……不對,比起從藥廬,它後方那棵樹的角度更容易些。
又仔細檢視通風口磚面,發現灰塵上隱隱有一絲擦痕,楊推官心中有了八成把握,記住那棵樹的地方後,趕忙風風火火朝那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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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一看才發現,看著很近的樹實際上還隔著院牆,外加一條路。
楊推官看了身後默默從地牢跟過來的衙役,這便吩咐他們,徹查昨天夜裡有沒有古怪的人出現在那。
“不一定侷限夜裡,也有可能是白天。”姒苒月稚嫩的聲音從楊推官身後傳來。
楊推官一愣,隨即搖頭苦笑:“之前還誇你聰明,怎麼這種簡單的錯誤都會犯,白天我們還都沒把他們抓來。”
“這個位置很巧妙,夜裡又烏漆嘛黑的,不像是隨便選的,你站在那上面試試,或許還有別的收穫。”姒苒月指向那棵五六個人都抱不住的老樹淡淡道。
楊推官想也沒想就抱著樹往上爬,坐在上面視野頓時變了,尤其是從這裡竟然能清楚的看到縣令的書房。
楊推官是個聰明的人,趕忙探頭對樹下還沒走的衙役補充了幾句。
“徹查三日內這地方可有怪異的人或者事……這案子不簡單,說不好還有漏網的,你們查的時候可千萬小心。”
衙役一走,楊推官從樹上跳下,蹲下身問姒苒月:“你怎麼在這?”
簡直是來添亂的,還得照顧她。
姒苒月撇撇嘴說:“我是來找褚靈翰的。”
“他就在縣衙北院,你跑出來幹嘛,你實際上就是想偷溜出來玩吧?哎?該不會是你……迷路了,然後尋思跟著我,卻稀裡糊塗跟著出縣衙了吧?”
果然薑是老的辣,這都能讓他猜出來,姒苒月暗自佩服,面上卻不顯山露水,而是打岔的問:“怎麼不見寒風狸?”
“你不知道?那日你跟那位少年出去後不久,寒風狸就被洛都皇室的人帶走了。”
姒苒月還沒來得及多想,眼睛餘光就瞥見路邊房頂上有兩個黑影極速奔跑。
這地兒治安忒不好了,昨天大白天就有黑衣人行刺,今天還來?不會又是衝著她來得吧?她最近有得罪什麼人了嗎?
因為不確定黑衣人是不是衝她來的,只能按兵不動,姒苒月緊緊跟在楊推官身後,有好幾次想張口提醒,可不知為何對上楊推官賊拉銳利的目光就說不出話。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她猶豫不決時,兩道黑影嗖一下從房頂竄到他們跟前,這倆黑衣人不看廢材大叔樣的楊推官,四隻眼睛緊緊盯著姒苒月,銳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