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塌。
姒苒月感覺抓在臉上的手一鬆,若不是自己裝暈,恐怕得磕成腦震盪。
“怎麼的!一兩還嫌少!”
“你說呢,就這模樣我把她賣到哪,少說給這個數。”
一陣言辭激烈的唇槍舌戰,被稱作桃婆的女人罵罵咧咧扔下錢:“外面的死了啊!還不進來把金疙瘩給我帶回去!”
姒苒月一陣頭重腳輕騰空而起,又被人扛在肩頭,好不容易揉得不那麼疼的肚子再度硌上比石頭還硬的肩膀。
“你們是誰!放開我妹妹!”
聲音一出,激動的姒苒月睫毛直顫,險些睜開眼。
“啊,哪來的臭小子,去去去,別擋道。”滿身濃烈脂粉味的女人從後走到前面,揮舞著手帕趕著已經被兩個虎背熊腰按在地上,不停掙扎的男孩。
男孩滿眼紅絲,嗓子破音了般喊:“你們放開我妹妹,不然就把我也帶上!”
這句話讓已經走到院門口的女人停下了腳步,盯著男孩憤恨中又帶有不安的表情,似乎想到什麼有趣的事兒,對著跟出來的幾個人說:“我在給你們一兩,這個男孩我也要了。”
幾個人一聽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你這小子記住了,只要聽我的,我可以大發慈悲晚些調教你妹妹。”
“好。”男孩從牙縫擠出來的聲音,惹得桃婆又是一陣乖戾的大笑。
剛經歷味道混雜臭烘烘的馬車這次又坐上脂粉香得過分的馬車,著實嗆得姒苒月裝不下去,略微皺了皺眉頭。
一道陰影擋在身前,她悄咪咪將眼睛掀開一條縫,看清是姬慕月的背影,鬆了口氣。
不消片刻馬車停下,桃婆一邊吩咐將人抱到後院,一邊嘀咕:“我這次配的藥有這麼猛麼,一個時辰了都沒醒。”
小臉接觸到絲滑緞面的冰涼觸感,姒苒月舒服的忍不住蹭了蹭。
一聲輕咳突兀的在房間響起,緊接著是喜怒不辨的聲音:“小祖宗,還沒玩夠麼。”
姒苒月睜開眼睛一骨碌從床上下來,幾步走到繃著臉面無表情的姬慕月身前,嗓音軟糯輕快道:“煜哥哥別生氣嘛,我也不知道兜了一圈還什麼線索都沒查到,就被賣到這了呀。”
姬慕月對著眼前笑得眉眼彎彎的女孩,到底狠不下心,認命的嘆了口氣,語氣軟了下來:“也不是什麼線索都沒有,那個買你的老鴇身上掛著的木牌也是雕刻成那個圖騰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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