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苒月全神貫注敲擊著欄杆,控制著節奏繼續問:“這個地方長什麼樣,有沒有從沒見過的東西?”
“……是個空曠的樹林,有隻灰色的大鳥從樹上飛出,我順著它飛的方向看到了城門,主人在喊我的名字,我跑的時候腳下一滑,踩到了紅色的苔蘚。”
“什麼樣的苔蘚?“
鹿蜀極不安穩的動了動,似乎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苔蘚是什麼形狀的,味道熟不熟悉,周邊的植物也被染上了嗎?”
“圓圓一片,味道有些怪,花香裡帶著腥味,把金沸草都染紅了。”
就是這個!姒苒月壓住激動不已的內心,聲音舒緩的,一步步解開對鹿蜀的催眠。
啪,姒苒月打了一個響指,鹿蜀猛地從睡夢中驚醒,茫然看看四周,對剛剛的一切毫無所知。
“你剛剛使用的是什麼?瞳術?精神力控制?”褚靈翰邊走邊問。
姒苒月深深吸了口外面清新的空氣,無辜的大眼眨了眨問;“那些是什麼?我只是讓它回到那天的環境裡面,幫它想起那天的事情而已啊。”
“這些你是跟誰學的?”
姒苒月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瞟了眼褚靈翰沒吱聲,一蹦一跳去找姬慕月了。
晚飯後,府衙後院涼亭。
“褚靈翰,你找我們過來是有什麼發現了?”寒風狸將石凳擺在涼亭柱子前,背靠柱子姿態肆意灑脫的扇著扇子。
褚靈翰扭頭看向剛走進來的姒苒月,眉頭微挑,沒有挑破。
姒苒月絲毫沒有假借他人名義將人騙來的負罪感,而是大搖大擺直接坐下,面不紅心不跳的說:“有關鹿蜀案的一些線索與連環殺人案有些聯絡。”
一聽這,寒風狸坐正了身子,扇子一收,斂容屏氣:“正好,我這也得到了新線索。”
“我的就幾句話,我先說。”姒苒月舉著小手,眾人皆被萌翻了,四個人八隻眼睛齊齊看向她。
姒苒月不自然咳嗽了下,將在地牢從鹿蜀口中問出的話挑重點說了,馮金金第一個坐不住,騰下站起來。
“你幹嘛去啊?”
“距離天黑尚早,我去城外看看。”馮金金說著就要走。
“宵禁的鼓聲剛敲完啊。”姒苒月話音一落,眾人皆是一言難盡的表情,最後還是姬慕月作為代表,解釋了下官差辦案,屬特殊情況,可憑文牒進出城門。
“你們有文牒?”
眾人點頭。
姒苒月氣極,合著就自己沒有!
“現在可以鬆開我衣服了麼。”
姒苒月這才發現,剛剛情急之中竟然拽住的馮金金的衣角,吶吶的鬆開手,滿臉失落。
“有什麼發現,回來第一個告訴你。”馮金金好笑的低下頭在姒苒月耳邊輕聲說。
馮金金一走,寒風狸向褚靈翰講起白天在這討論案件的事情,提到姒苒月抱著案卷不鬆手,控制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跟你講,當時就是手邊沒有筆紙,要不我絕對要畫下來,頭次見人像護食一樣護著那堆案卷。”寒風狸講的口若懸河,眉飛色舞。
絲毫沒注意,故事裡的主角拽著一個人悄悄離開了。
“我說老褚啊,你從剛才就對我擠眉弄眼的,我跟你說,你可別對我動情,沒結果。”
“你家小小姐跟她身邊的小子溜了。”
“什麼!”寒風狸回頭一看,哪還有人影。
豐香州城門外,兩個小黑影一前一後跑著。
“小祖宗,不要跑了,我們手上有文牒,不會有官差追我們。”
姒苒月聞言唰一下停下腳步,要不是姬慕月功夫了得,說不定就將人撞了。
“我又不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