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風影竺聞言放下茶杯,狠狠皺眉,眼裡是化不去的戾氣,將身上的腰牌扔了過去:“我不能露面,若是有不長眼的為難,就以我的名義把案子接過來。”
餘容看看散發陰冷氣息的縣衙,又低頭看姒苒月神色輕鬆,忍不住問:“小姐,你都不怕嗎?”
“我這次又沒犯事兒,只是來提供線索,為什麼要怕?”
走在前面的周知府聞言,停下腳步回頭仔細打量身穿流彩暗花雲錦裙的小女孩,見她左眉間那顆渾圓的黑痣恍然道:“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小丫頭,看來過的不錯,可是被陸夫人收養為乾女兒了?”
姒苒月搖頭,笑眯眯的回應:“我有家人了。”
周知府稍稍思索就明白了,不由得感嘆,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這次周知府並沒有帶姒苒月去公堂,而是領到了一間側堂,桌案上擺滿了案卷。
“坐下說吧。”周知府端坐在上首位,神色中帶著一絲疲憊。
姒苒月並沒說在陸府發生的事,只將從陸府出來後到茶攤躲雨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周知府沉吟片刻,便喚來人去吳家茶攤那邊打探情況。
“周知府怎知是吳家茶攤?”姒苒月疑惑的問,那個茶攤就一遮雨棚,幾張桌子,也沒見有什麼牌匾。
“從陸府到商街只有那麼一家茶攤。”
“周知府,事情既然說明,我可以帶小姐走了嗎。”餘容牽起姒苒月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還請稍安勿躁,案件有些特殊,需要你們多留一會。”
姒苒月聞言覺得有些奇怪抬頭看向周知府,見他雖面帶笑卻不達眼底,似乎在算計著什麼。
“案件特殊,有多特殊?”
人未至聲先到,寒風狸換了一身嶄新的青色長袍,搖著扇子邁步進來。
周知府看向來人,肉眼可見的高興,快步向前:“風狸世侄來得好,眼下這案子你最拿手了。”
寒風狸挑挑眉,將扇子收起:“既然我來了,周世伯可以讓這兩位姑娘回去了吧。”
周知府連連應聲,寒風狸心裡鬆了口氣,原來這老傢伙只是為了引他來查案,還以為小小姐又攤上什麼事兒了。
“知府,屬下在吳家茶攤附近走訪遍了,都說不知道。”一個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捕快大步流星進來,撲通一聲跪下:“屬下無能,請知府責罰。”
周知府有些尷尬看了眼還沒離開的姒苒月,語氣有些僵硬的對寒風狸說:“世侄啊,你看這,我還得再問幾句。”
寒風狸沉下揚起的嘴角,不耐的坐到一邊,示意快問。
“小姑娘,你可真看清楚了?確定是那人?”
“是他沒錯 ,他額頭那疤痕的樣子很奇怪,所以就多看了幾眼。”
“確定是進了衚衕?”
“確定,我因為好奇就一直看著他跟那個老奶奶進了衚衕才走的。”
“你為什麼好奇他……”
寒風狸皺眉,打斷沒完沒了詢問的周知府:“到底怎麼回事。”
周知府將事情複述了一遍,末了指著桌上堆放的案卷,有些疲憊:“世侄啊,我不是故意不讓小姑娘走,只是這案子十分棘手啊,桌上這些都是近五年被積壓的失蹤案,都是進城趕上下雨,就再也沒回去,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剛剛抬回來那人是自己從城門樹林跑到街上,說知道失蹤案的兇手,等我們接到信兒趕到時,早就斷氣了。”
“這麼大的事兒,現場會有不少百姓圍觀吧,就沒人聽到那人還說了什麼嗎。”寒風狸捏緊手中的扇子,語氣十分不滿。
周知府搖頭:“你也知道我來得匆忙,沒帶太多人手,而這縣衙除了仵作有點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