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香郎怎麼沒來啊?”
一西方小城靠東的幾條街道,這裡居住的百姓有了些微躁動。
原來是從不遲到早退缺勤的夜香郎阿漠今日居然沒來。
大家感到十分苦惱,本來居住的空間就不大,不處理夜香讓人難以忍受。
他們又不是城外的百姓,可以直接倒糞坑裡。
所以許多鄰里聚在一起抱怨著。
“昨天夜香郎那小子神情就不太對,有沒有知道怎麼回事兒的?”
一婦人一邊回答剛剛嬸子的話一邊又發出了新的疑問。
“我知道我知道,阿漠哥哥要去考試了。”
有早起調皮的小孩兒積極的回答。
“考試?考什麼試?”
街坊之間還沒探討出個結果,就發現來了個面生的推著板車皮糙肉厚的中年男子。
“以後芭蕉巷的夜香就有我負責了,大家快放上來,過時不候啊!”
中年人一說完,其他人顧不得八卦了,馬上回屋去將一家人夜裡的積壓提了出來。
而另一邊靠近城外的一小破房子裡,阿漠已經將自己裡三層外三層洗的乾乾淨淨,平時彷彿難以除去的味道徹底消散。
他掂了掂自己包袱,眼睛明亮的看向窗外,這次是老天爺要給他機會的,他絕對不會放過。
待到阿漠離開之後,芭蕉巷的眾人才你一言我一語的湊到一起,徹底搞清楚了這沒什麼存在感的少年郎的身世。
“聽說阿漠是一清倌兒被人強迫後生下的孩子。”
巷子裡訊息最靈通的男子率先放出重磅炸彈。
“我知道我知道,就是因為有了他,他孃親的處境更糟糕了,所以對這孩子也沒個好臉色。”
“但那女子雖不喜阿漠,也給他養大了,還教他讀書識字,本這樣也算是過活了。”
另一位不顯山不露水的老太說出的話也令人詫異。
“但隨著阿莫容貌越來越出色,有那不要臉的男子看上他了,他孃親把他趕出了那地方,告知了阿莫親生父親的情況,任他自生自滅了。”
“阿漠父親就是賈老爺,那可不是個東西啊,哪裡會認。賈大少見賈老爺沒有認的心思,讓人打斷了他的腿,許是骨子裡就壞透了。”
一開始說話的男子憤憤不平的說著,想不通怎麼會有如此卑劣的人,對自己弟弟下手。
雖然他八卦,但以前很少對鄰里提起夜香郎的事情,這孩子可憐到他不忍再傷害。
“就這樣了還有人不想放過他,想讓他一男子臣服人下。”
“所以阿漠,他主動去接了夜香郎的活,一來能養活自己,二來幹了這個就沒人有那些心思了……”
老阿婆說著真切難過起來,這孩子是個勤快的。
“誒,是個可憐的孩子。”
眾人皆感嘆道。
大家最後以憐憫夜香郎阿漠的身世結束了話題。
但若是阿漠還在那裡繼續幹夜香郎,恐怕有些知道了詳情的人,說不定更會嫌棄他了。
但這些阿漠通通不在乎了,他穿了特製的鞋,走路看不出其有輕微跛腳,此時正往距離最近的成省走去。
讀書費錢,他要去那位傳說中的李大人將建造圖書館的地方等著,他要讀書,他要出人頭地,他想做個人,想讓自己娘也過上正常人的生活。
不只是阿漠,全大晨各地讀書困難又有遠大追求的人,都開始往距離最近的即將建造圖書館的地方步行而去。
那裡,那裡是他們的希望和理想。
在那已經修好的官道邊的服務點,商戶們不約而同的開始免費為這些路過的求學者提供一餐素食,若是求學者到了服務點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