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木的營地上冒起濃濃黑煙之時,他們才發現事情的嚴重性。
“大人,我們的糧倉都被燒光了。”
來稟報的凸羅班人哭喪著臉,這意味著這個冬天他們要餓死不少人了。
“混蛋,幹什麼吃的?連個糧倉都看不好!”
阿木也知道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先去追殺敵軍要緊。
“快,去抓敵軍,一個人頭五十兩銀子。”
阿木直接開了高價,他手下的人也興奮起來。
鄭三手下有十幾人受了重傷,被放在板車上跟著百姓一起打包送了回來。
“抱歉,我們還是需要查驗一下!”
看守城門計程車兵很是謹慎,他走上前去仔細確認了一下,確實都是他們營地的人,那些看起來跟難民一樣的百姓也沒帶什麼危險物品。
“進去吧。”
確認無誤後士兵就放行了。
踏進西城城門那一刻,士兵們還好,那些被俘虜的難民忍不住大聲哭泣起來。
有些人被擄了太多年了,都快忘記家鄉的模樣了。
在西城他們過的比最底層的奴隸還不如,尤其是女人。
一名三十多歲的女子,心虛的將牽著的小男孩兒往身後藏了藏,若是西城也容不下他們母子,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早在他們進入西城之前,有關於這群百姓的情況就飛速的遞到了李山案桌上。
他看著其中寫的有一混血小孩兒的事情,頭疼的按了按太陽穴。
作為有現代記憶的他來說,這不算什麼,只要給予孩子良好的後天教育即可。
可是對於仇恨凸羅班的西城人來說呢?恐怕他們很難做到善待這孩子吧?
可是孩子又何其無辜,他在凸羅班也過得不好,如今來了西城……
坐在臺下的清風夫子看到自己學生苦惱成這樣,好奇的問道:“阿山,怎麼了?”
“夫子,我犯了難,回來的百姓裡面有一父親是凸羅班人的孩子。”
李山搖著頭說出了自己的苦惱。
誰知清風夫子反而笑了:“怎麼?不是一開始還有打穿凸羅班的決心嗎?現在對個孩子的處置犯了難,那以後怎麼安置凸羅班的百姓?”
一句話讓李山醍醐灌頂。
是啊,既然他抱著要和凸羅班蒙厥一戰到底的決心,那麼以後必然會容納更多他們的普通百姓才是。
此時書房只有他和清風夫子兩人,李山連忙起來向清風夫子鞠了一躬。
而清風夫子也就笑眯眯的接下了,這個學生這麼多年了,還是有著一顆赤忱的心,一點兒也沒變。
剛回西城的百姓們,一一被府衙的書吏記錄在冊,要登記觀察一下他們動向。
就在大家登記之時,陳美麗突然跑到那對母子跟前說道:“知府大人叫你們去談話。”
小男孩兒用力握了握母親的手,心裡說不出的慌張,他怕西城容不下他,到最後母親也容不下他了……
婦女戰戰兢兢的帶著孩子來到府衙,李山看了眼已經很害怕的二人,沒再繼續擺官威。
只是詢問道:“舒娘,你是哪裡人?爹孃還在嗎?”
舒娘沒想到李山一開口居然只是詢問她的情況,老實回道:“我是城外穆家村人,被擄走之時爹孃還在,我還有三個哥哥。”
聽到舒娘有家人李山鬆了口氣,有家人就有牽掛。
他仔細看了看小男孩兒,突然發現似乎有什麼不對,一句詢問讓舒娘再也忍不住眼淚。
“這?我沒看錯應該是個小女孩兒吧?”
:()農家娃的科舉生涯